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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来到西的外地士兵不识得野外的果子,或者误认为是另外一种果子,误吃中毒甚至被毒死?”允看到一份从西过来的例行公文,自言自语道:“这些士兵都是白痴嘛!见到不识得的野果子也敢吃?”
“陛下,这倒也不能全怪士兵。”正好将自己票拟完毕的奏折交到允这里的新上任的秋辅官李须虎在允话说完后说道:“数十万大军来到西,米面等粮食倒是足够供他们吃,但是当地的菜蔬完全不够,菜蔬又无法从外地运送;并且行军途中也就罢了,平日里总吃腌菜谁也吃不惯,许多人就到树林中摘些野果。”
“不仅是陆师,水师的士兵在海外航行有时去无人的荒岛上采摘野果,也有中毒的。”
“那这次朕乘船出行,如何让朕吃到新鲜的菜蔬?”允才不相信水师的武将敢让他顿顿吃腌菜。
“陛下这次是沿着海岸出行,靠近海边,每日都最少会派出小船去岸边的村子采买菜蔬,以供陛下食用。”李须虎说道。
允明了,挥挥手让他退下。
但李须虎刚才的那番话虽然解答了他如何吃到新鲜菜蔬的问题,但陆师普通士兵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西一共这么点人,服徭役的壮劳力还没这段时间涌入西的士兵多,开垦的土地也就这么多,不可能供应得上数十万大军吃蔬菜。
并且现在士兵驻扎在西其实还好些,等到了安南打仗的时候才不好办呢。历史上对安南一战十分顺利,但不代表他这次也一定会十分顺利,凡事总要做出最坏的打算。顿兵坚城之下没有足够的蔬菜,虽然有腌菜可以就着粮食吃,但肯定会有人忍不住去树林里采摘野果。
不过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例行奏报上写下‘知道了’三个字。不过他却将此事记挂在了心里。
等所有的奏折都被批答完毕,允放下笔,看了看时候,对王喜说道:“安排一下,朕要出宫去讲武堂。”
王喜也不问他为何要去讲武堂,马上出去找李波等侍卫安排。不一会儿,李波就已经安排完毕。
允也不墨迹,很快来到了讲武堂,见到俞周文和郑轩后首先是对郑轩一顿骂,斥责他跟着学生起哄。
郑轩当然知道,皇帝还会斥责说明对他抱有期望,所以虽然一直是自己被骂,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但明白这对他不是什么坏事,在允骂的时候虽然十分严肃,但等骂完了马上笑嘻嘻的说道:“臣年轻不懂事,让陛下费心了。”
“你呀你,明明和俞周文同岁,今年二十二岁,怎么不学学他的稳重呢。”允没好气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嗯,陛下,臣之后一定学习俞周文的成熟稳重,一定。”郑轩笑着说道。
允知道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若是一般的皇帝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人,郑轩这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但允对于这种与众不同的天才还是很宽容的,觉得这样的人能办到一般人办不到的事情,允许他们在朝廷中存在。
当然,允不知道,正是他对郑轩宽容,郑轩才总是口头答应学习成熟稳重的人,但却一直不改,并非是不会改。
说完郑轩的事情,允马上又道:“将讲武堂所有的学生,不论在上什么课,都叫出来,朕要检查他们现在会不会唱《爱民歌》。”
他七月初去讲武堂的时候说再去讲武堂的时候要检查他们《爱民歌》的熟练程度,但随后安南人刺杀陈天平成功,他操办出征安南之事,就将此事忘记了,直到前些日子梳理要做的事情才想起来。所以他今日来到这里,说过郑轩的事情后让俞周文叫学生们都出来唱歌。
郑轩脸色一僵,好在允此时并未看着他;俞周文的脸色并无变化,听到允的话后马上把司务们都叫过来。不一会儿,六百名学生从教学楼内走出来,依照班级站好。
随即俞周文大声让他们开始唱《爱民歌》,学生们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这时允已经听侍卫说了刚才郑轩脸色一变之事,所以他本以为这些学生不可能将爱民歌从头到尾完整的唱一遍;但出乎他的预料,绝大多数人竟然将这首歌完整的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