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彩试探着问道:“这位龙姐姐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噢,我三年前成婚后和夫婿一起去了昆明,在专门为我们这些人开设的学校学习,上个月刚刚回到村寨。”
“你的封号和身份我也是在那里知道的。当初郡主来到雲南的时候昆明城内的官员可是议论纷纷,我们也就知道了。”她说道。
朱贤彩这才释然。她笑道:“龙姐姐叫我朱妹妹就好,不必称呼封号;并且我这个封号已经被收回去了,现在我就是一个平民而已。”
这个苗族女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在昆明这三年,可算知道了汉人的规矩,就算皇族没了封号,也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勋贵能惹得起的。
“不知道龙姐姐名字是什么?”朱贤彩一边在水盆里洗手,一边问道。
“我叫做龙屏儿。”她说道。
朱贤彩洗完了手,搭在龙屏儿的胳膊上把脉,同时问了一些问题,龙屏儿一一作答。最后朱贤彩说道:“龙姐姐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气虚,我开一副药先试试,若是不成我再来看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方子,又道:“是我将药抓好,还是把方子给姐姐?”
“还是多麻烦朱妹妹吧,你把方子给我们,我们也没地方去抓药。”龙屏儿说道。
“那好,我回去抓药,龙妹妹陪我再走一趟,把药拿回来吧。”朱贤彩说道。
“成。小妹你就多跑一趟,把药帮姐姐拿回来。”龙屏儿说道。
龙普兰答应,跟着朱贤彩走出了屋子。
她们二人走出去以后,一个男子从门口走进来,对龙屏儿说道:“怎么样?郎中怎么说?”
“说没什么大碍。开了一副药,我让小妹跟着取药去了。”龙屏儿说道。
“这就好。”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咱们刚从昆明回来,你就生病,莫不是在昆明待久了不适应教化三部司的气候了。”
“可能吧。但是咱们也不能不回村寨里来。”龙屏儿说道:“竹戈,这几年汉人的政策变化很大,虽然教化三部司在深山之中,但也未必能不受到影响。”
“在昆明三年,我觉得邸报非常有用,凡是明发的圣旨都会在上面有所记载,可以据此研究明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像原来在村寨中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咱们这里太偏远了,邸报最近也得新安所才有。”她的丈夫吴竹戈说道。
“每个月派人去新安所买一回邸报吧,花三贯钱足以让衙役从衙门里面抄出来。”龙屏儿说道。
“你现在还是别想这些事情了,先把病治好,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好好休息。研究邸报也不急在这一时。”吴竹戈说道。
“嗯,我知道。”龙屏儿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