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连喝带侃的，闹了两个多时，瘦猴不放心胖子带那么多现金，送他回家，才回。</p>
忙忙碌碌的大人们忙着准备年货，孩子们都盼着新年的到来，新衣穿，好吃的管够，压岁钱。对方默南两来，默北还是按部就班的练琴，默南则是教育默北其他知识，其实白了也就是讲励志的故事，寓教于乐。大人们没，这些就成了方默南的活计。当然听众还包括雷纳德，顺便还计划着新的一年的事情。</p>
临近过年大诚子送来了年礼，50多斤猪肉，十只老母鸡，姨姥姥带人织的粗布。撂下大诚子就匆匆的走了，家里事忙，他忙里偷闲来的。</p>
姥姥看着这么多猪肉，到不犯愁，家里都是肉老虎，都是能吃肉的主。还是交给方默南处理的好，谁让她是家里的大厨。</p>
姥姥、方默南向去年一样，炸肉丸子，炖猪骨头，猪皮做成猪皮冻。将除了毛的猪皮、骨头，放入适当的调料，八角、花椒、桂皮、白芷、香叶盐，进行长的熬制，使熬制的汤里含有一定的皮胶含量，然后再冷却，冷却后猪皮和汤就会凝固在一起，因为是冷却后食用，冷却可以作是冷冻，所以叫作猪皮冻。做成功了，颜色鲜嫩明亮，口感弹弹，味道清爽。</p>
看着猪皮冻方默南就想起灌汤包，肉馅儿里掺了蘑菇丁、鸡肉丁，还有凉了的猪皮冻，包进面皮儿里蒸熟，肉冻就化成了汤汁，鲜香肉嫩，皮簿筋软、外形玲珑剔透、汤汁醇正浓郁、入口油而不腻。其皮薄馅大，灌汤流油，软嫩鲜香，洁白光润，提起像灯笼，放下似菊花。</p>
灌汤包子有了形式美，其内容精美别致，肉馅与鲜汤同居一室，吃之，便就将北国吃面、吃肉、吃汤三位一体化，是一种整合的魅力。吃灌汤包子，汤的存在列第一位，肉馅次之，面皮次次之。</p>
雷纳德欣赏的看着眼前刚刚出炉的灌汤包，一嘴咬下去，“烫……死了。”吐着舌头，手拼命的扇，姥姥赶紧把一杯凉白开递给他，他喝了几口才感觉好儿。</p>
姥姥不好意思道忘了告诉你，没烫伤吧灌汤包得这样吃。”她仔细的教了教他，先吸汤汁，在吃。</p>
“哦”雷纳德表示明白，也顾不上嘴烫，吃得很餍足，像足了馋猫。</p>
姥姥吃着灌汤包，“咦这个明年咱们也能蒸去卖。”她一拍手，“这个能干”</p>
得姥姥现在有儿‘走火入魔’的架势，只要能赚钱的面食，她都想卖下试试。不过这得到了年后再打算。</p>
因为方默南习惯用成人的思维和想法来跟默北交流，默北渐渐的，越来越像她的方向发展，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就没有了童年的快乐。</p>
这样方默南开始怀疑这样揠苗助长是否好的时候，疏忽了默北而忘记讲故事，其结果就是方默南被众人猛批。</p>
“北，喜欢听我讲故事。”方默南坐在板凳上，歪着头问道。</p>
“对呀”默北头。</p>
“那邻居家的你都没找他们去玩儿吗不跳字。方默南道。</p>
“你不也没去。”</p>
方默南被她这句话给噎了半天没缓过神来。</p>
“他们太幼稚，都不懂，就玩泥巴，掏鸟蛋……”方默北皱着鼻子，清脆的童音，吧嗒着嘴道。</p>
“我讲的故事就不无聊了。”</p>
“不会，好听极了。我喜欢一休和阿凡提的机智；也喜欢看科学地理杂志上的优美的风景画；更喜欢拉提琴时动人旋律。才不要把生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上。”默北的这些话，听得方默南是目瞪口呆。</p>
“这谁教你的。”</p>
“这还用教吗？你给我讲的故事中，不是这么的吗不跳字。默北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p>
方默南开始反省这样是对是，在跟着她继续混下去，会变得和她一样有着孩子的外表的同时也有了成人的内心。她彻底的影响了她的人生。看着默北拿着儿童版《十万个为》，心有戚戚。</p>
及早的社会样也好，总比好奇时看言情里学习歪曲的人生观好吧。方默南这样安慰，再有她看着呢</p>
又到了腊月二十九，吃完晚饭，大家又开始了热闹，老爸也与时俱进唱了8年版《西游记》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插曲《五百年沧海桑田》，老爸唱这首曲子时，特有感情，眼含着泪花，想起和家里闹翻了，一时感慨万千。</p>
老妈和姨，唱的是电视剧的插曲，梁子和秋红叶合唱的是8版《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北当然还是她的提琴名曲。方默南谨记去年的教诲，今年拉二胡《金蛇狂舞》、聂耳整理改编的。乐曲的旋律昂扬，热情洋溢，渲染了节日的欢腾气氛。</p>
雷纳德听后，不住的头，“嗯好听，欢乐、昂扬、奔放的情绪，充满生机而富有生命之活力。”</p>
不过姨、默北并不打算这样放过方默南，必须唱一首她们没听过的歌曲，最后她唱了一首《会更好》寓意着家里的生活蒸蒸日上、会更好。这才使得她们二人作罢</p>
热闹过后，方默南开始派发新年礼物，以床为单位，派发床上用品（床单、被罩、枕头套）还有搪瓷洗脸盆、铁皮制的暖水瓶。幸亏她又让瘦猴从沪海卖好多商品，不然还真不够用。至于胖子的由梁子给带走交给他。</p>
三十这天，老爸是打定注意不再‘回家’。他带着老妈去了乡下给母亲上坟，整理整理坟堆，拔拔枯黄的杂草，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发生的事，两个时候，才离开。看着村里低矮的土坯房，羊肠土路，有的家里晚上还着煤油灯。</p>
再想想岳母所住的县城崭新通村的公路，大诚子家盖的红砖新房。他童年住的地方还是那么落后、贫穷，隔着一个县，就差了这么多。</p>
老爸他们终于赶在三十晚上了，84年除夕是月1号。这个三十不再冷清，热闹非凡，家里人齐聚。团圆饭后，齐秋实匆匆离去，他得陪厂子的工人一起过大年夜。留下来的人笑笑的看着春节晚会，不管主持人还是演职人员的服装，不再逊色于港台明星，甚至还稍胜一筹。</p>
姥姥过年不但不能休息，还要接待流水似的亲戚一拨一拨的。喧嚣过后，留下宁静。过完初五，瘦猴就和锦绣远赴上海，梁子和胖子开张大吉，放了两万头的鞭炮，姥姥的馒头铺子继续经营。</p>
老爸看着家里又重新忙碌起来，“妈，大燕，我们去林叔的屋子里我有些事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老爸进来道。</p>
他们三人进到林叔屋里，这时方默南在看书，默北也在看乐谱，雷纳德跟着林老爷子探讨着道德经。</p>
老爸他们进来，林老爷子见状，“你们这是……”</p>
“林叔，我心里有些想法想跟大家商量商量。”老爸给姥姥搬个椅子，又搬了两个凳子，递给老妈一个，坐下。</p>
“哦有事商量，正好我也有事跟你。”林老爷子道被这个雷给挡在这儿了，我想着晚些时候再跟你。”“事，你先吧”</p>
“事情时这样的，年前公司找我谈话，年后就会升职。”老爸没有一般听到升职的欣喜，只是平静地道。</p>
“这是好事，还真沉得的住气。”老妈瞟了他一眼，嗔怪道。</p>
“我现在决定不干了。”老爸眼睛明亮，沉声道，扔出一颗炸弹。</p>
“你……你……不跟我商量。”老妈着急道。</p>
林老爷子见老妈还想，打岔道你有啥想法。”</p>
“我想从政”老爸掷地有声道，然后又软了下来，“就是不知能进去不？”</p>
“呵呵……看来你还真问对人了。”林老爷子笑道，“前几天，鉴于你在修路时的表现，王书记让我探探你的口风，有没有兴趣来县里工作，他打听到你在公司升职，不知你心里的想法，现在人人都想挣钱，怕你瞧不上咱这县城，先让我问问。”</p>
方默南吃惊地是老爸居然想从政，以前那是最讨厌的，起官员那是八开会九到，十不误听报告，一杯水来，一张纸，转眼就把班来下。还没有他挣钱挣得多，看来她的翅膀扇的不轻，不过也不该从政，下海才对呀</p>
“老爸，你咋想从政？”方默南瞪大眼睛，插话问道。</p>
“这，我没那么大的公心，只是这些看林叔的书，尤其是史书看多了。就觉得像我妈这个铺子，别看经营的有声有色的，官商、官商的，我如果走官道起码也让人少欺负了。就像安装个，自来水这种事，人家当官的一句话，就比我妈跑五六趟都强。”老爸的很直白朴素，他亲眼看见家里安装上和自来水后，有钱的人也蠢蠢欲动想安装，可是跑了一趟就被堵了，没有领导特批，有钱也别想。家里能安装上在他心里那是托林老爷子的福，他在县里有人，这个对他的触动很大。</p>
老爸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坦白地道这只是俺的私心，就想着官场上建立些人脉，办事也容易，比普通老百姓，门路都没有，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他现在还没那么高的境界。</p>
“你到直白，坦诚。”林老爷子道，私心呢，倒也不能了。人心难测，随着的流逝，公心都能变私心。谁未来会变成样？“还真是凑巧了，王书记看你在修路时的表现，有意调你进县委工作，不过刚进去职位不会太高。“</p>
“行啊先进去再，工作吗？干啥都行。”老爸没意见道，各人缘法，总得进去再。</p>
“那好，就这么订了。”林老爷子又问道正平你过年也没回家，这会儿又决定辞职，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吗不跳字。</p>
“商量，这不商量好了。”老爸故意装傻道。</p>
“你我的啥意思？”林老爷子叹口气道。“你决定跟家里决裂了，把钱都给了人家，不用写个文书吗不跳字。</p>
“文书？她是巴不得我这个穷鬼不上门呢我不去不正好称了她的心，不用再看见这眼中钉、肉中刺，还用写啥？”老爸自以为是道。</p>
林老爷子摇摇头，真是个耿直得傻子，“你不去，不代表人家不来找你再要钱。”</p>
“啊还有这么干得，钱不是都给了吗”老妈大叫起来，一拍手。“对了，子女赡养老人是义务，以他们不要脸的程度还真能再来。”</p>
林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考虑的只是现在，你没考虑将来会发展，谁也不未来会发展成样？防患于未然的好。”</p>
老爸琢磨一下，“要真是白纸黑字写下来，那真是彻底撕破脸了。”他以为这样不清不楚，兴许还保留着一丝，没好的想象。</p>
“？你……你……。”老妈瞪着眼睛看着他，林老爷子打断了老**话，“这个正平，你得好好想想。”“我先去县里，给人家回话。”</p>
姥姥安抚着老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压抑。本不想在撕开的伤口，又鲜血淋淋躺在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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