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以为背靠德妃好乘凉。
殊不知,其实就是这层关系,才不得宠呢。
更想用德妃压住她。
只可惜,她向来只吃软不吃硬。
想威胁她,没门!
“你在我面前说这么多没用,四爷他是大清朝的贝勒爷,他想宿在谁那儿,就宿在谁那儿,不是我能控制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颗雷。
他身上有无数雷点,踩着算你倒霉。
郭氏见若音把话挑明,还是有些不死心,她“噗通”跪下,两眼微微红,语气哽咽地道:“福晋不再考虑考虑吗,只要您今日帮了奴才,往后奴才定视您为大主子,您让奴才往东,奴才就不敢往西。”
“哟,瞧这话说的,我不帮你,你就不听话了是不是。”若音将杯盏猛的一放。
吓得郭氏瑟瑟抖,“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若音微微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底下的郭氏,冷冷道:“大年初一,你在我正院哭,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是想咒我今年不好过吗!”
“不不不,奴才不敢。”郭氏把头磕在了地上。
“给我去外边跪到午时。”若音不悦地道。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郭氏在这哭哭啼啼,当真是晦气。
郭氏诚惶诚恐地应了声“是”,就起身了。
“记住,我要你面朝北面跪。”若音道。
郭氏步伐顿了顿后,点头应了。
转身的时候,她咬了咬牙,心中在隐忍着。
外边下着大雪,还吹着刺骨的寒风,正是把雪一并从北边刮来的。
她要是面朝北边跪着,那雪花就噗噗往她脸上打呐!
待郭氏离开后,柳嬷嬷啐了一口,道:“当真是不要脸,不掂量掂量自个什么身份,还拿德妃娘娘来威胁您!”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若音没所谓地道。
像郭氏这种脸皮厚的,委婉拒绝还纠缠不休。
直白拒绝更是一哭二闹的。
要是不在第一次时,给她点颜色看看。
往后只怕还会来正院烦她。
倒不如第一次就给个下马威,让郭氏断了这个念想。
省得时不时来正院演哭戏,神烦!
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和郭氏结下了梁子。
次日,若音和四爷,还有李氏、钮钴禄氏,一同进宫给宫里头的贵人拜年。
郭氏当真如德妃所说,是个好生养的。
身体素质简直一级棒。
昨儿在雪地里跪了一上午,今儿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郭氏也跟着去了。
马车里,四爷淡淡问了一句:“昨儿你罚郭氏了?”
“可不,谁让她不懂规矩,大年初一上我跟前跪着哭,我一个大活人,这不咒我今年不顺么,我不罚她罚谁。”若音满脸的理所当然,随即柳眉一挑,娇蛮地嘟囔:“爷可是心疼郭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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