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敌人根本不需要怜悯,他们要用手中的陌刀捍卫属于大唐的尊严!
后排的叛军见到如此血腥的情状,个个坐立不安,只单手控着缰绳,默默注视着眼前生的一切。若是放在了往日,他们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唐人在自己眼前屠戮袍泽。但此时他们却是无能为力。那可是陌刀啊,即便只有一千把,但那也是陌刀啊!
他们漠然的看着自己的弟兄被唐人砍了脑袋,身子断为两半沉沉摔在了地面。他们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袍泽被唐人砍下了大腿、手臂,肆意的嘲弄
他们无能为力,他们不敢反抗,不敢逃跑,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呆立着那儿。
“到我身边来,从侧翼包抄过去,不要跟陌刀手纠缠!”令狐潮此时面容已经惨白,但他却不得不强自令自己镇定下来。他是这支骑兵的统帅,如果连他自己都变得慌乱,说不准真会被这区区一千余人的唐军吃下。
“聚拢,聚拢!从侧翼包抄,不要从中路强行突破!”亲兵们纷纷高喊着,传达着令狐潮的命令。
此时他们已经吃了一个闷头亏,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不然早晚得被唐人以小吃大的磨光。
“到令狐将军身边,从侧翼包抄!”
“到令狐将军身边,从侧翼包抄!”
其实,连令狐潮都不知道唐军的侧翼会埋伏着什么,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不管自己如何布置都有可能被人针对。但此时此刻他显然已经没有了选择。
如果继续在中路纠缠下去,那一百陌刀手就会像绞肉机似的推过来把自己这些人马生生削成肉片。令狐潮当然不想死,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一险中求胜的招数。
当一千余侥幸从陌刀手身前逃生的叛军跟着自己突围后,令狐潮才是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麾下人马已经折损大半,但好歹试出了唐人的真实实力,而且得意从那可恨的陌刀手身旁逃脱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只是令狐潮却不甘心就此作罢,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重创,若不找回场子以后他还怎么在大燕军队中混?
“冲过去,把那些弩箭手全部砍翻,杀光他们!”令狐潮拔出随身佩刀指着不远处的唐军侧翼,沉声吩咐。
在吊桥上时,这些弩箭手曾给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现在纵骑面对这些羸弱不已的唐兵若再不讨要回来,简直对不起死去的士卒弟兄。
“冲过去,杀光他们替死去的袍泽报仇!”
叛军骑兵开始加,奋力朝弩箭手冲去。他们从不认为以强欺弱有何可耻,在草原人的眼中弱者永远只能做强者的奴仆,他们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强者可以随意从弱者身上索取财物甚至是性命,只因为自己的实力凌驾于他们之上。
简单实在的逻辑观,简单实在的是非观。
弩箭手虽然极具杀伤力,但多是和步兵配合时才能体现出威力。若是没有盾兵的掩护,他们面对两翼轻骑兵的袭扰,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令狐潮正是抓住了弓弩手的这处弱点,毫不犹豫的挥刀下令冲击。
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一千余骑踏起扬尘滚滚,呼啸着向唐军侧翼袭去。
他们要复仇,他们要复仇,他们要用唐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他们要想世人证明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杀,杀!啊”冲在前列的胡兵方在叫嚷却突然觉得身子一沉,随着马儿跌倒了下去。
“砰砰!”马身沉沉倒地压住了胡兵的大腿,痛的那胡兵撕心裂肺的大叫。
紧接着第二匹、第三匹,一连串的战马纷纷马失前蹄倒了下去。
“嘶骝!”
一声声悲鸣相继传来,间或夹杂着叛军士卒的痛呼听来甚是瘆人。
摔下马背的叛军士卒不是被战马压断了腿就是摔得挂了彩,一时鬼哭狼嚎,丢尽了幽燕铁骑的脸面。若是安禄山看到这场面,没准真的能气的活过来。
“是铁蒺藜,是铁蒺藜!”
一名眼尖的奚族武士现了隐藏在黄土中闪闪亮的铁刺,阵阵高呼道
ps:有没有很爽?我自己是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