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没有回答他,破烂的道袍翻飞,人已经走了很远,心道,“道爷不是针对你,是针对你们。”
星辰来质子府一天,就已经认全了这里所有人,质子府人很少,小元算是管家了,另外还有两个婢女两个小厮,飞别叫小莺小燕和小歌和小舞,这几个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早些年被云辞捡回来的,在质子府活也不多,主子心善貌美,仆人还能住在府里,几个人都对云辞忠心耿耿,便也对给云辞治病的小道士星辰怀了些敬意。
小莺小燕两个婢女喜欢说话,总讲些外面听到的故事逗人开心,连星辰这种懒得笑的人一下午都被她们逗笑了好几次,忽然问道,“你们平时逗你们主子笑吗?”
小莺小燕愣了一下,说道,“小道长你不知道,以前我们总是和质子爷说话,他也喜欢听些故事,自从前些日子质子爷病了,那个怪大夫来了之后,不许质子爷和我们多说话,我们就再也没有讲过了。”
“他为什么不许质子和你们说话”
小莺道,“我们也不知道,许是这次质子爷病的严重,怕他累着吧。”
“才不是,”小燕打断,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怪大夫是怕我们说什么,警告过我们不要乱说话,我们能对质子爷说什么,真是神经病。”
小燕性子泼辣,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之前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不许乱说话,星辰心里冷哼,洗去了他的记忆,怕这些从小在他身边的人说出什么,便不许他再和这些过去的人接触,不过还没有杀了这么些个过去的人,这怪大夫倒还算是心慈手软了。
星辰又道,“对了,贫道还没问过你们质子爷什么时候得病的”
婢女道,“估计要有半个月了。”
“当时就是发烧”
婢女回想起当时,似乎有些后怕,想着这人是给主子治病的,便没有多加防备,把病情全部告诉她,“质子爷是半个月前要出去用膳的时候忽然晕倒的,脸色很不好,那时候自然没当是发烧,府里住了几个大夫,给质子爷切了脉,才说是发烧严重了,没什么大事。”
另一个婢女补充道,“质子爷当时烧的很严重,一连昏迷了五天,把奴才们吓坏了,不过醒来时质子爷有些奇怪,那时候那个怪大夫已经来了,奴才们没敢细看,但却看见质子爷好像有些头疼,有些不太认识这地方了,可是后来没几天,质子爷又好了,虽然还总是病到昏迷,却没再头疼了,想来也是那怪大夫的功劳。”
星辰心道,“怕是他头疼才是这怪大夫的功劳。”
见星辰不说话,小婢女提高了声音问道,“小道长,你到底能不能治好质子爷的病”
星辰回过神,点点头,“能。”
“那就好,”小婢女高兴极了,“好了质子爷就又能和奴才们说话了,质子爷太苦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门……”
“别说了,胡说什么?”一旁的小厮打断她的话,对星辰笑笑,“小道长不要介意……”
“贫道怎么会介意”星辰半眯着眼,挪了挪靠在了墙角,又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也让几个下人放心了不少,各自散去干活。
“美人啊,果然什么都藏着掖着,”星辰微微笑了一下,这仆人们看似什么都说了,却一句真正有用的也没说到,甚至连半个月之前他根本就不在京城也不知道。
星辰这天没有出去算卦,在质子府安静的待了一整天,夜深之后,星辰忽然起身,经过潮海生的房间,他受了伤还在疗伤,没发现星辰的经过,星辰便错过他悄悄进入了云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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