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的养猪场,没什么想说的吗?”李少洪有些好奇的问道,在和刘晨烁相处这么一段时间来看,这个人是个外冷内热,古道热肠的人。
“你是说那些残疾人?你忘了,我是在巴西贫民窟长大的,我的善良与同情心,分人的,”刘晨烁轻轻一弹烟头,烟头飞入水中,“呲”的一声,灭了。
李少洪沉默了,也许自己对刘晨烁的印象有误了,一个背负着仇恨的少年独自在巴西那个罪恶天堂长大,见过的残酷与苦难,早就人心麻木了。
刘晨烁在乎友谊,在乎爱情,不代表他在乎别的。
“我要提醒你,那幢小楼不简单,看你打牌的女孩子,我没猜错的话,也是职业老千,现在来看,还只是个普通的‘杀猪局’,你如果不是为警方做事,最好抽身离开,这些人很难缠,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刘晨烁语气很慎重。
“杀猪局?我是他们要杀的猪?”李少洪挠挠头,这个名称他倒是听到过,说出来很简单,一开始好吃好喝跟你交朋友,慢慢让你坐上赌桌,输得倾家荡产。
“不一定是你,这些人所图甚大,你那点身家,别人看不上,感觉你是暖场的,”刘晨烁笑道。
“暖场?什么意思?”李少洪问道。
“简单举个例子,想要肥猪安心在这个场子玩,就要让他安心,要是看到在这里玩的都是些陌生的人,你会上场玩大的?”刘晨烁解释道。
“是极是极,今天要不是认识曹志冲他们,我也不敢玩,”李少洪说道。
“十赌九诈,你小子幸好遇到我,不然别人顺手宰只小猪吃吃也说不准,”刘晨烁哈哈一笑。
“那你上午让我去赌,万一输个万儿八千的,我不心痛死,”李少洪嚷道。
“我可没让你去,是你自己摩拳擦掌,见到美女眼放光,”刘晨烁狡猾的一笑。
“不对呀,你小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呀?还要胁上我了,”李少洪眼珠一转,感觉刘晨烁话中有话。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呀,我那话没什么毛病呀?”刘晨烁乐了。
“说说吧,你想怎么样?”李少洪有点不明白刘晨烁。
“是你想怎么样?”刘晨烁反问。
“我去,就不爱跟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打交道,你先说你要求,”做生意,讨价还价可是李少洪强项。
可惜,他的对手是刘晨烁,一个职业赌徒,筹码在手怎么可能输。
刘晨烁懒洋洋的说道:“我那只是个小要求,你这可是大麻烦,你想过没有,这些人为什么在旁边弄这么一个惹人厌恶的养猪场,还整了个加工地沟油的作坊,事情复杂得很。”
是啊,地下赌场不是应该搞在清静的地方吗?就算是用这个小违法来掩盖楼里的大赌场,风险也太大了,得不偿失。
李少洪想的头痛,干脆不想,回去跟罗队提一下醒就是了。
“我其实是想曝光这个地沟油作坊,为餐饮行业敲敲警钟,谁知道坑这么深,不行就撤了,交给有关部门处理了,”李少洪幽幽的说道。
“撤不了了,”刘晨烁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