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明白沈郁为何要自己穿上喜袍,才能让自己见南国振,就是要自己与南国振做个了断。
姜慧轻摸着台面的喜袍,带着几分奇惑的问:“这件喜袍色泽有些黯然,但工艺却很精细,大人早就准备好了?”
“十年前就为你准备了!”沈郁吸了口气说道。
原来十年前大人喜欢自己了?对于沈郁这份执迷的爱情,姜慧不禁觉得好笑,又有几分感动。
沈郁转过身,让姜慧穿上喜服。
姜慧穿上喜袍后让沈郁眼前一亮,虽说这件喜袍十年前就做好了,可尺寸正合姜慧身。
姜慧随同着沈郁的脚步,过走了一条幽深的地道,来到昏暗又阴凉的地牢。几把火把勉强照亮了,那牢笼一样的铁门。
来到铁门姜慧见到口唇发白,脸上几处是新伤的南国振,头发凌乱不堪,一身红渍斑斑的囚衣,倦怠的靠着冰冷的墙壁,时而还残咳两声。
“怎么会这样?蝴蝶姐姐不是说振儿哥哥的伤势已好转了吗?”姜慧心痛不已的问沈郁。
“旧伤是好了,这是新伤,你看伤口处还溢着血丝。”沈郁淡淡的回道。
新伤?
姜慧愤恨的眸光看着一脸冷郁的沈郁,很不明白的问:“你又对他动刑了?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不是我要折磨他,是疆皇。今日疆皇来查看幽州王,我总要做做样子。”
“我不信我不信!被你鞭打成这个样子,是做做样子吗?”
怒恨的姜慧攥起拳头凑沈郁的胸膛,沈郁愤力一抓着姜慧的手,阴森森的警告道:“如果你想救他,必须要听我的,还有待会进去后,你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吧?”
姜慧用力的挣开沈郁紧紧抓住的手,绝望又畏惧的看着眼前的沈郁,直到现在她才看清十年前,那个受人敬爱的沈大人已经不在了。
当沈郁看到姜慧在恍惚中闪过一丝对自己畏惧时,心一阵刺痛,正要开口又欲言又止。
南国振听到牢门外有异常的声音,转过脸朝牢门望去,远远看见姜慧在牢门外凝视自己。南国振有几分兴喜的站了起,却又有几分自惭形秽的低着低,因为他太愿被姜慧看到自己落迫的样子。
当南国振看到姜慧的手是被沈郁牵着手时,更是闷气闷气的又坐了回去。
“把门打开。”沈郁命狱卒打开铁门。狱卒打开铁门后,沈郁命他将钥匙给到自己就退下。
“振儿哥哥,疼吗?”铁门被打开那瞬,姜慧迫不及待的扑向南国振,立拎起袖子,掀开领子查看南国振的伤势。当看到南国振全身都是条条鞭伤时,心就像被刀割那样痛,含藏在眼眶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南国振看着姜慧一身喜袍,大半夜与沈郁一同前来,心不由自主的起火,手微微的推开姜慧。
姜慧一个不留神恍惚的跌坐在地,沈郁见着上前将姜慧扶起。
“幽州王,我们又见面的。”沈郁带着几分冷讽气息说道
南国振瞪着沈郁,冷冷回道:“沈大人,深夜来此是想羞辱本王吗?”
“不是,夜来是要告知幽州王。慧儿,不再是你幽州王的王妃了,而是丞相府的夫人,我沈郁的女人。”说这番时沈郁用力一手将姜慧搂抱怀里,分明是在向南国振示威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