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不能继续用了,不然就要猜猜是棍子先断还是树先折了。
拍了拍手,直接回家,刚刚他看到家里的炊烟已经飘起来了。
不用多想,肯定是小七了,让爷爷去做饭是不可能做到了,吃倒是可以,老人家现在一顿饭要吃两大碗。
果不其然,小七出手,早餐都变得花里胡哨起来。
一锅红豆粥,一笼大肉包子,一块钱的窝窝头,还有麦片粥和藕粉糊糊什么的,还有一堆各种小吃,品种齐全的很,就是分量不太足,何止差评。
不过他没有直接评价的勇气,因为他的实际行动是真香的,挨个吃了遍,属于那种舔盘子的。
然后吃完了立马就吆喝自己吃的太撑,动不了,惹得小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收拾起残局。
结果等她一进屋,何止就蹦了起来,今天他要和爷爷办大事,把錾(zhan)子全部淬火,敲打一番,下午再去试全试手。
这么多年没打石头了,爷爷有点手痒,又担心干不来了。
把烧火的石槽搬出来,爷爷去后面竹林选了一根细竹,砍倒后取了一截,用作连接风箱和石槽的管道。
确定大小没问题后,又用调好的泥巴做了密封。
点火是个麻烦事,值得高兴的是刚刚煮过饭,灶里还有不少火炭,何止去取了一些出来,直接倒在石槽里。
爷爷赶紧从墙角拖来半袋子焦煤,这是他从镇上买回来的,这么多年下来交风箱都腐朽了,哪里还有这玩意。
“镇上也不好找了,都不烧它了。”
看起来这半袋子煤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抓了一些小碎块上去,最后才放了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太大的话很难烧的燃,而且用不完很浪费,这东西燃气来又不能熄灭。
所以一般都用锤子锤碎了用,何止感觉拉动风箱,速度不能太快,免得风力太大,一开始容易把火吹灭。
拉了十来分钟,从焦煤的缝隙中终于看到了橙色的火光,火光带着微微蓝紫色,这是没有充分燃烧的现象。
何止赶紧加大风力,直到焦煤全部都燃烧起来,又放上一些大块的焦煤,就可以把錾子放进去了。
爷爷直接前后各插了三四根进去,石槽虽然不大,但是錾子也是需要把尖锐部分淬火而已。
这个过程是枯燥而又漫长的,而且还是力气活,等钻子烧红了,就要立马夹出来,用锤子敲打,然后又继续放到焦煤里烧热,反复三四次,最后冷水淬火,才算是完成。
錾子根据需要,对于尖锐程度是有需求的,切石头用的不能太过尖锐,尖锐意味着容易钝和折,不适合大开大合,它的用武之地在于最后的雕琢。
这方面何止还需要学习,所以爷爷没有走开,在一旁指导着,小七则在旁边用相机录着像。
这个场面,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到的,特别是这个年头,已经很少能看到这些的石匠了,要么消失了,要么就是被现代化工具取代了。
何止还配合着摆拍,各个角度装逼,虽然自己每个角度都是帅的,他是这样想的,但是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现出来还是有必要的。
对此,小七捂住笑着,爷爷则是捂着脸,表示不想出现在镜头里,没脸见人!
这些院子大多都是爷爷几十年里积累下来的,每一根的来历都有不同,别人送的,某家人修房子剩下的钢筋,又或是见猎心喜,从别人那里买来的。
算是老人家的心血,自从爷爷身体垮了以后,他大概也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些老伙计重见天日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