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万对于祖义琛来说,可就相当于将近一年‘收入’。一年都白忙活了,他能不肉痛么?
而他本以为自己开出这个数字,穆飞会满意,可是他失望了。
“呵呵……”只见穆飞依旧不以为意的笑了两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本来祖义琛心中就有些不爽,一看自己这般忍让,穆飞居然还不答应,他有些生气,“穆飞,我已经开到三百万了。要知道,我一年也没赚上三百万,这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么?你这么刁难,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三百万?诚意?呵呵……”穆飞不屑一笑,抬头看着祖义琛,解释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和祖少龙之间,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祖义琛面容严肃,他扭着眉毛道,“我知道,小龙以前是对付过你,做过一些‘过份’的事情。但他不毕竟没得逞么?事情过去就得了,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何必揪着不放呢?”
“听你这话,祖少龙应该是把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都跟你说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遮着掩着了……”
穆飞望着祖义琛,问道,“我问你,如果有人对你的女人意图不轨,阴谋失败后,随意给你些钱,要你‘过去得了’‘不要揪着不放’,你会答应么?”
“这个……”祖义琛语结。
他自然不会答应,要是这种事情他碰上,怕是杀对方的心都有了。
看祖义琛说不出话来,穆习继续道,“你儿子做的事情,别说于情理上过不去,就在法律上,也一样过不去……”
“祖总,‘犯罪未遂’那个词,我想你一定知道吧?只要有那个想法,并且付诸行动,不论结果成功与否,都算犯罪。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受到惩罚。你儿子三翻两次挑拨别人,对我的女人下手,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怕是都被他得逞了,这不就是‘犯罪未遂’么?”
“再者,是我设计陷害你儿子么?祖少龙他本身就吸毒,藏毒。我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只不过将他这种不法的行为举报给警方而已……”
“我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又有什么不对的么?还有,你话里那过份一说,从何提起?”
祖义琛虽然有些脾气,但穆飞说的在情在理,他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看他没有回答,穆飞继续道,“祖总,我告诉你,就你儿子做的这种事情,我没直接让他直接消失,对他已经很宽容了……”
“人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要为自己的错负责。现在他在牢里,就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
“所以,你的钱我不会要的,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松口的,你还是走吧……”
穆飞说着,摆了摆手,“素芬,送客……”
听了穆飞的话,洪素芬走了过去,“祖总,请吧……”
“呼~~”祖义琛深呼一口气。
他自然知道,这事儿的确是自己儿子的错,他根本无从反驳。
他这两天也找朋友帮打听了,有藏毒行为,判刑就是三年打低。
而祖少龙藏的毒重量可是不轻,判刑的话最少七年,多则十几年。他一想自己的儿子大好的时间,要在牢里度过,他就接受不了。
因为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可就是毁了啊。不行,说什么我都得把小龙弄出来。
想到这里,祖义琛一咬牙,对穆飞道,“穆飞,这事儿的确是小龙的错,但我作为他的父亲,绝对不能让他这一生最好的时光,在牢里度过……”
“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能放过小龙,什么我都答应……”
穆飞先是一楞,随后却笑了,满面嘲讽地道,“什么都答应?我让你代他,跪下给我道歉,你也答应?”
“你……”
听了穆飞的话,祖义琛被气的够呛,指着穆飞就要骂。
但他一想自己儿子的处境,还是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来。
“小咪,出去等我……”祖义琛对自己的秘书说道。随后,又对洪素芬道,“洪总,麻烦你,也请你先出去一下……”
看了祖义琛的反应,穆飞都楞了。
不会吧?我只是开个玩笑,羞辱他一下……他……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真要答应我 那么过份的要求?
洪素芬和那个叫小咪的秘书出去了。
“穆飞,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是宾南黑道的一哥,我相信你不会食言,相信你能说到做到……”
“呼~~”
祖义琛说着,居然深呼一品气,真的弯腿要跪。
在那一瞬间,穆飞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而就在祖义琛膝盖要着地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架住了胳膊,睁眼一看,正是穆飞……
题外话:父亲节那天,电视上播了个父爱专题节目。
说某父为救先天性尿毒症的女儿,先是割了一个肾,求活了女儿。结果女儿才好没过两年,儿子又犯病。老父没钱,为了救儿子,宁可自己死,要将肾捐给自己的儿子。
看到那段,着实被感动了,虽然我们平时谈论母爱的时候远多于谈论父爱,但父爱却丝毫不逊于母爱,和母爱同样伟大。而我们平时感觉不到,只是因为我们的父亲不象母亲那般擅长表达而已。
祝天下所有的父亲母亲,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