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理取闹!算了,暂且不纠结这个了。”
“你明明意在折磨她们,那你为什么又消除她们的记忆?干脆把她们的丑事,公之于众,不更称心如意?”
王超缓缓开口。
贝鸿冰胡乱摸了摸满脸的泪,眼里含着泪水答道。
“我妈妈离世之际,就猜到我会为她报仇,因此她弥留之际,还要我对她发誓承诺,今后绝不妄为。”
“不然,她也不能安心地离去。”
王超无法形容。
这样的大人大量,无私二字都无法概括她了。
“但你有没有思考过,女艺人中并未全是心肠歹毒之人,难道你折磨的那些人,全都是罪该如此吗?”
王超摇摇头,劝道。
“罪该如此?呵呵呵!”
“她们罪不至此,可我妈妈饱受痛苦含恨而终她就有罪吗?”
“还有我年少出走如今音讯全无的弟弟又犯了什么错?”
“我也有个美满的家庭,但如今的我家破人亡被仇恨支配着,我难道就本该如此吗?”
贝鸿冰握紧拳质问道。
王超一时无言。
他也无从去劝慰她了。
将心比心,若是他,生活突遭如此异变。
这些女艺人们怕是会被他折磨得惨烈多了!
他一定会把这些有罪之人,统统为他家人陪葬。
“我确实是误会了你。”
王超略带局促地望着贝鸿冰。
“误会什么了?”
贝鸿冰呆住。
“这个,我原猜想你是利欲熏心,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才有这些举动。”
“没曾想过你被这样伤害过。”
“我也得向你道歉才对,我戏弄你,让你受委屈,也踢你了,甚至袭你胸了……”
王超十分认真地检讨着。
她也算个无害的丫头,不过被坏人欺负得狠了有点走错路罢了。
“切!你不用检讨了!”
“我本来坚信着,到处杨梅都一样,女艺人们全是如同那毁了我一生的贱女人一般。”
“但我自从认识了泽丽,我又猛地醒悟,我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
贝鸿冰转身,望向了关着的更衣室那儿。
其实算起来才只是刚认识李泽丽,仅仅十几小时罢了。
但泽丽的纯真,活泼,善解人意的各种模样,忽然使她醒悟过来。
“我明白了,我今后再也不使蛊去折磨别人了。”
“我今后的目标是早日和弟弟重逢。”
“随即就是去索那贱人的命,就算我是自不量力,就这样死了就算了。”
“也好过这样行尸走人地混日子。”
贝鸿冰脸上木木的,眼睛也没有了神采,摇摇头,正欲离开。
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停,你还不能离开!”
王超忽地出声制止了她的脚步。
“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你还有再来折磨我吗?还是说我已经这样了还不够令你痛快?”
贝鸿冰切齿离去。
“你想多了!”
王超一脸正经,缓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