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黄菊有些听不懂了。
“方才我不曾到门口去迎接父亲,我若是去了,姨娘问起来,我不是露馅了吗?”云娇笑着道:“我干脆不去,倒也不碍事儿了。”
黄菊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你到院门口去瞧瞧,蒹葭可曾回来。”云娇抬了抬手吩咐她。
“是。”黄菊点了点头,又道:“那奴婢便在门口,姑娘若是有事,叫奴婢便可。”
“我晓得的。”云娇点了点头。
那一厢,把言欢牵着钱姨娘径直去了里屋。
屋子里头,便是梳妆台前有张凳子,二人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我瞧着你脸上不得血色,身上可大好了?”把言欢关切的问她。
钱姨娘笑着道:“这几日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如今也能起身,也能行能动了,逸郎不必太过担心。”
“我从外头带了些阿胶回来,回头我让平步给你送来,那是补血佳品,你叫人配些果子做成糕子,每日服上一些。”把言欢握着她的手道。
“那我便先谢过逸郎了。”钱姨娘含笑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你同我有甚的好客气的,又不是外头的人。”把言欢拍了拍她的手。
钱姨娘却趁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逸郎在外头这些日子,可曾想我?”
把言欢愣了一下,才道:“自然是想的。”
钱姨娘同他在一道这许多年了,还是头一遭这般主动,他的英语时间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逸郎,我也想你。”钱姨娘轻声在他耳边细语。
把言欢心头一热,犹记得他当初赶考,在皇城里头关了几日,出来回家那日,钱姨娘也是这般同他说的。
他伸手托起钱姨娘的下巴,让她瞧着他:“翩跹,你还同当年一般……”
“我待逸郎的心,从未变过。”钱姨娘说着垂下了眼眸。
把言欢紧紧的将她搂进怀中,谓叹了一声:“翩跹,这些年,叫你吃苦了,是我对不住你。”
“逸郎。”钱姨娘手放在他唇上,抬眼瞧着他:“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把言欢点了点头,下巴靠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叫你吃苦了。”
“嗯。”钱姨娘头埋在他怀中,答应了一声。
沉寂了片刻,钱姨娘又再次开口道:“逸郎,其实如今这些都是我自个心甘情愿的,也不叫甚的苦。
不过今朝,我有一样事求你。”
“你同我说甚的求不求的?”把言欢松开她,低头瞧着她:“有甚的事,你说便是了。”
“你也晓得,我这次之所以挨家法,所为何事。”钱姨娘一鼓作气的道。
“你想说娇儿的亲事?”把言欢转眼便想到了,怪道钱姨娘今朝这般主动,原是为了这事。
“是。”钱姨娘抬眼直视着他:“我不得旁的求你,我只要娇儿她能做个正头娘子。
哪怕是嫁到庄子上去,种地也好,做生意也罢,就算是去养猪,也不要给人做妾。”
“翩跹,你这是在埋怨我?”把言欢有些不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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