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何时皆是如此进退有度,端庄有礼,这是她自幼便刻在脑中,且牢记在心的。
身为嫡长女,便该有嫡长女的气度。
“是。”云娇故作不懂,笑嘻嘻的又行了一礼。
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把云在门内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一句“真是一百个呆子不同样”,把云娇便是傻乎乎的,连撵她都不懂,还笑呢。
云娇转过身往回走,面上的笑容便收敛了,换做沉思的模样。
行的远了些,蒹葭愤愤不平的道:“姑娘,这二姑娘也太过分了,不请姑娘进门也就罢了,还撵姑娘走!”
“二姊姊一向眼高于顶,又不是今朝一日,你还不曾习惯?”云娇笑了笑:“我来之前便想到了会是这般。”
“那姑娘还来,二姑娘她……”蒹葭还是忍不住。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云娇沉声打断她。
“是。”蒹葭殃殃的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又道:“姑娘,那画怎生好?”
她这刻儿才想起来,今朝是去一方院要画去了,可惜不仅空手而归,姑娘还挨了一顿羞辱,她想想便觉得愤愤不平。
“不用担心,春分会送回来的。”云娇不在意的道。
“当真?”蒹葭不敢信:“为何会送回来?我瞧着她不像那么老实的。”
“我方才已然放她们一马了。”云娇道:“便是谷雨瞧不出其中利害,春分心中定然有数。”
她想着二姊姊方才的神色,似乎有些心虚,可又不大瞧得出。
母亲果然是个厉害的,能将二姊姊调教成这般滴水不漏的性子,定然是费了极大的心血。
蒹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然瞧见前头有人,忙道:“姑娘,是四姑娘同六姑娘。”
云娇瞧了一眼,确实是四姊姊把云姝与六姊姊把云,后头婢女拎着两个食盒,想是母亲又给她们开小灶了,博观院中是有小厨房的。
这个四姊姊最是难缠,她不欲与她们碰面,二话不说,带着蒹葭回身便走。
“把云娇,你这个扫把星,跑什的!”把云姝喊了一句,便追了上来,拦在她跟前。
因着云娇出生之时那道士所言,把云姝也有所耳闻,见了她开口不是“扫把星”,便是“灾星”,总归不得一句好话便是了。
把云也跟了上来,她对云娇倒不得什的恶意,只是把云姝如何,她便跟着如何。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婢女拦着云娇去路。
“四姊姊,六姊姊。”云娇见跑不掉,只能照规矩各自行了礼。
“我问你呢,你可是耳朵聋了?你跑什的!我与六妹妹是鬼吗?”把云姝高声质问。
云娇垂着头小声道:“妹妹只是不曾瞧见两位姊姊。”
“不曾瞧见?你眼睛瞎了?”把云姝冷哼。
云娇干脆闭嘴不再言语,这等胡搅蛮缠之辈,真是懒得搭理。
“不说话?”把云姝更生气:“怎的,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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