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的那么肯定。”云娇转过身正对着他:“还有一样事呢。”
她早就料到会如此,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兄弟离心离德,让这个家分崩离析罢了。
这一下,把言笑应该看穿这个所谓的大哥了吧。
“你还要说什么?”把言欢瞪着她,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撕碎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钱老婆子捡回去养,就该扔到庙里庵里去自生自灭,死了也就没有今朝这糟心事了。
怪只怪他当初还是心软了。
“几年前,你去赴任盐铁使一职,也是带着二叔去的吧?”云娇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把言笑。
“你什么意思?”把言欢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跳。
盐铁使之职,要么不出事,要么就出大事。
这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娇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怕了,不禁笑了笑:“你或许还不知道,那个时候,二叔就已经借着你的名声,贪污了一大笔银子呢。”
把言欢顿时僵立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凉气。
盐铁使是大渊至关重要之职,官家是极为看重的,为了防止贪污受贿之事发生,每年都要换人上任。
就算是他,当初担任盐铁使一职之时,也不曾敢贪污过哪怕是一钱银子。
这官职非比寻常,若真是从中得到好处,那也将是一大笔好处。
可若是事情露了,那也是滔天大罪,罪无可赦的那种。
当初他千叮咛万嘱咐,把言笑他怎么敢?
把言欢僵立在那处,什么动作也做不出,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胡说……”把言笑脸色一片惨白,手瑟瑟发抖的指着云娇。
“当然是我的好二婶婶告诉我的。”云娇说的不紧不慢:“并且,哥哥已经拿到了证据。”
“这是滨州刺史亲笔所书,已然画押。”把云庭又取出一页文书,缓缓展开。
众人都看了过去,就看到上面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何时何地何人,使了多少银子,又说了何话,鲜红的手指印摁在上头,看着触目惊心。
“你……你给我……”把言笑彻底的慌了神,跳起来便要去抢。
“你这个混账,我打死你!”可他还没来得及起来,把言欢便冲了上去。
他实在忍不住了,从把云庭拿出手中这一页文书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几十年的积累在这一瞬间,坍塌了。
“哎哟!你别动手!”
把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冲上去拉着把言欢:“你别打他了,都已经这样了,打了也没用啊……”
“娘!”把言欢实在忍不了了,一把甩开把老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你知不知道,这事要是漏了,我跟他一个都活不了!”
他是个孝敬的,长这么大,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老娘发过这样大的怒气。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把老夫人顺势一p股坐在地上,以头抢地,两手不停的拍打地面嚎啕大哭:“天老爷啊,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丁氏在一旁看的差点笑出声来,她看着老婆子不顺眼已经许多年了,成日里装腔作势的,真把自己当个老夫人了。
看她这样哭天抢地的,可就顺眼多了,看来这坐地撒泼才是她该做的。
她也起身了,但并未上前去劝慰,反倒站在一旁看热闹,像是嫌方才坐的太远了看不清似的。
邹氏也腿软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