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他:“杨慧君回来了吗?”
属下回道:“尚未。”
秦南风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去忙吧。”
属下牵着马退去。
秦南风轻松攀上墙头,又从后窗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子。
进屋之后,他取下纱帽妥帖的收了起来,又整理了一下衣裳,取出面具戴上,这才唤道:“丁寅。”
“少主。”丁寅一直在门外守着,应声走了进来。
“随我出去。”秦南风抬脚往外走。
“少主要去何处?”丁寅跟在后头问。
“到铺子那去瞧瞧。”秦南风随意的回了一句。
丁寅有些奇怪,铺子不是已经盘下来了吗?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他心中疑惑,但也不敢问,少主不说的事情,轮不到他来过问。
驿馆门口,秦南风同守在门口的军士说了一声,说看这帝京城热闹,想出去转转。
杨慧君的人只是默默记下,自然无人拦他。
他借着“身子弱”的由头,走路也不着急,一路优哉游哉的逛到了铺子那条街,正打算慢慢的走过去瞧瞧周围的情形,忽然瞧见迎面来了两个人,他怔了怔,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二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母秦焕礼同赵忠竹,后头跟着几个婢女小厮。
父亲他那是在朝堂之上已经见过了,看着比从前憔悴了些,但身子还康健。
他这会儿看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母亲显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也瘦了。
他强忍着走上前扶住她的冲动。
“少主。”丁寅在后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秦南风回过神来,想要往回走,但又觉得未免太过刻意,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秦焕礼二人而去。
“易使者。”秦焕礼瞧见了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儿子,神色有些复杂,朝他拱了拱手。
照理说,他是不必如此客气的,但大渊乃是礼仪之邦,秦焕礼又是守旧礼之人,使者远道而来,他既是大渊人,自然该尽地主之谊。
“秦大人客气了。”秦南风还了一礼,声音嘶哑难听,看向赵忠竹:“这位是尊夫人?”
“正是贱内。”秦焕礼点头。
“风儿,风儿……”赵忠竹看着秦南风,忽然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拉住他。
这不就是她的风儿吗?
秦南风往后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快的叫人无法察觉。
丁寅则挡在了他跟前,皱着眉头道:“秦大人!”
“夫人,那不是风儿。”秦焕礼心中难过,这位使者确实同他的风儿身形上有相似之处。
可他的风儿不是这样的,那孩子虽然有时候有些叛逆,又总也不听话,但对他娘却是个孝顺的。
若是见了他娘这般,绝不会无动于衷。
他早就看了,这使者不会是他儿子。
“他是风儿!”赵忠竹却固执的还要上前:“你能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吗?你就是我的风儿!”
秦焕礼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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