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言欢太过没有良心了,说的话叫她心寒。
她为了这个家可以说是劳心劳力,他倒好,好话没有半句,却反过来都怪她,她怎会不委屈?
钱芳馆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他这心也偏的太离谱了。
“我不同你说了。”把言欢有些烦躁的起身抬脚往外走。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提到这些事,毕竟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理亏,又愧
疚。
偏偏这事天没法补偿钱芳馆,毕竟那铺子要是拿出来,余下了那几个铺子的进项加上他的月例,都管不了如今家里的开销。
他也晓得不是连燕茹的错,但这事难道怪他吗?他也不想如此的。
连燕茹看着他去了,有些恼怒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口中极为不满的道:“说到这些事就走,哪个不晓得他是在逃避?就好像听不到,就是他不曾做过一样。
自己做下来的事自己不认,倒全都算到我头上来了。”
“夫人,你就别赌气了。”刘嬷嬷上前劝道:“你明晓得老爷听不得那些,却偏要在他跟前说,这不是有意将他气走的吗?”
“听不得我就不说了?我由着他这些年了,你不曾望见他是如何待我的?”连燕茹仍旧有些气恼:“我算是看透他了,你越是待他好,他就越不识好歹。
从前钱芳馆唯唯诺诺的,你看他待钱芳馆如何?如今钱芳馆都提起要回铺子的事了,他倒反过来向着她,真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夫人你……”刘嬷嬷还待再劝。
“夫人。”外头,和风的声音有些着急。
“怎么了?”连燕茹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夫人。”和风进了门来匆匆行了一礼,便有些急切的道:“八少爷同奴婢说要吃夜宵,奴婢便去厨房了,哪料到八少爷撇下了明路,自己又跑出去了。”
把云闱半分也不听话,三天两头的便会悄悄的跑出院子去,连燕茹为了管住他,将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都分派了去,轮流看着他。
这院子里旁的人根本管不住他,也只有和风细雨搬出连燕茹来,他才肯听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院子里头待上几日。
他如今在外头玩的野了心,家里头这个小雨已然栓不住他了。
“这天都夜了又跑出去了?明路为何不曾跟着?”连燕茹不由皱着眉头问。
“明路说八少爷诓骗他,叫他到书房里间去找书,他在外头就跑了,走的不是正门,我问了这门的婢女,都说不曾望见他。”和风连忙回道。
“叫明路一道来,去将他找回来。”连燕茹脸色铁青的起身往外走。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这个祸害,如今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成日里除了在勾栏瓦肆吃酒看热闹,便是去妓馆子里头厮混,左右是半分不学好,真不晓得她要这么个货来图什么。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得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