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一位年轻俊朗的修士开口问道:“喂!那小子!刚才可看到有个黑衣汉子在这附近经过?”
程贤呆呆的看着云头三人。听闻此言,又想起自己还有一句要命的法诀没有教给黄狗(已经傻了的程贤已经忘记黄狗再机灵也只是个狗子,怎么会口吐人言去念那劳什子法诀),再看看半空中杀气腾腾的年轻人,心想“完喽完喽,还想着和神仙结拜,这下非要把自家神仙兄弟害死不可!程贤啊程贤,平日里总说二牛憨,我看你比二牛憨一倍。不,是十倍百倍!”
年轻修士看程贤没有搭理自己,以为是有意怠慢,心下气恼,一步胯下云端,怒道:“小子,你家道爷问话可曾听到!若是知情不报,视为魔道同党一并发落!”
年轻修士虽然话说的很重,但十成里倒有六七分是吓唬程贤。怎奈程贤只是个乡野孩童,因这年轻修士出言恫吓,再加上忘记“教”黄狗法诀之事本来就万分懊悔,早已六神无主,“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只不过被揉的通红的眼睛却一滴泪都没流出来。
这一哭,倒是把年轻修士闹得尴尬无比。三人居中的年长修士轻咳一声,慢声道:“刘师侄不可莽撞,他也只是一村野稚童,何必出言恫吓?”
一旁的妙龄女修士也轻哼一声道:“这个小弟弟怎么可能与那魔头是一伙儿的,刘师兄想出气怕是找错人了。”
俊朗修士强压下怒火,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道:“姚师妹,若不是令师在合围时,失手放跑了那魔头,我又何苦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为难一个小娃子,还要听师妹的挖苦!”
“掌门师伯命你去向南追赶,谁让你跟来的?”女修看都不看男修一眼,落下云头款款来到近前。轻抬素手,从袖间取出一方绣帕,轻轻给程贤擦拭脏兮兮的小脸。趁人没注意,将程贤耳边的一小片血迹也一并擦去。那片血迹正是从童岳口中喷出的,程贤没有擦净。女修这才故意提高声音,柔声道:“小弟弟,刚才那无礼之人的话你可曾听清?”
程贤被面前的美丽女子吸引,顾不得装哭,使劲的嗅着迎面飘来的扑鼻清香。他从小不是随师父四处漂泊,就是住在山野乡村,身边多是些不修边幅的乡野村妇,哪里闻到过如此这般脱尘的香气。任由这位好似天女下凡的姐姐给自己擦拭脸庞,程贤竟然看的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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