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她在迷宫之中亲身体验过的险招。
“战场之上,对敌人的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風空说着那时候听过的话,故意刺激血红。只要刚刚的那一幕重演一次,他这一次定会选择刺中。
“刚刚的是陷阱?”血红注视着風空的一举一动,连她额发随风飞舞发丝都没有放过。
風空冷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果然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对战斗中的一切变化都十分敏感。
“短短时日,你的进步不错。可惜,还不够。”
血红伸出手中的短剑,短剑之上不断冒出暗红色的光芒,渐渐地原本不足一尺长的短剑竟然变成了三尺余长。
“一寸长,一寸强。”血红邪魅笑着手中的长剑横空挥向風空。
風空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凝重,她脚步轻点高高跃起没有硬接下血红的这一剑。
但是,在血红手中的剑变了之后,双方的攻守立场互换了。血红不断出剑,風空只有招架之力。
酒人的手按在天草的胳膊上,他真的担心天草会忍不住冲过去送死。
现在的天草耗尽力量,随便来一个多年习武的人都可以解决他。
天草感觉压在自己胳膊上酒人的力量重了几分,他抬手想把酒人的手拍掉。可是,因为力气不足,他没成功拍掉酒人的手只是无力地打在上面。
酒人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瘦削布满青筋的苍白的手,一时之间有些唏嘘。
“你怎么会……?”如此狼狈。
酒人没忍心说出后面的话。天草比自己强很多,若是天草面对血红都是如此狼狈,岂不是表示自己与血红完全是云泥之别。
天草没有回答酒人的话。有些事情他做了,不是为了向谁炫耀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想做所以去做。
协助药师将带回来的汤城的毒剑上的万种剧毒悉数化解,是他想做的事情,从来与他人无关。
他是一名剑客,从不喜欢一柄剑上覆盖沉疴污浊,尤其当那是一柄好剑的时候。
酒人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关心战场上的情况无暇分心。
“万一的时候,我会救出她,你带着她先离开殊光森林。我至少应该能拖延血红一段时间。”
酒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起波澜,他本想给自己能拖延的一段时间加一个具体的时辰,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在血红手下撑多久。
“她不会输。”天草终于开口说话。
酒人好奇看向他,又看向远处战斗的两人。虽然因为距离遥远,两人出手又极快,无法看清一招一式,可是目前風空落在下风的战况任谁都明白。
“她还在试探。”天草轻咳了几下说道。
風空自小便有一个习惯。无论和谁战斗,第一次她都会先试探下对方的实力,再依据对方的实力估量用几分力量。
这是她第一次在练武场不知轻重一招将对手打成重伤之后养成的习惯。
可是,她同样知道,有些人一开始就应该用尽全力。比如自己,每一次風空和自己对战的时候第一招便是杀招。
这一次面对血红,她本也应该如此行事。可是。
天草的目光望向战场附近的迷宫入口。如果,这两个人全都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迷宫入口是否会遭到破坏,谁而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