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空迎着云老太爷的目光。
厅内众人一听,纷纷离去。
大厅的大门被关上,发出沉重的关门声。
“你做了什么?”云老太爷控制怒气,但语气中还是火药味十足。
風空从衣袖掏出一个金黄色口袋抛给他。
云老太爷接住口袋。他将书信放在一旁桌子上,打量袋子。
袋子虽然有些破旧,依稀可以看出绣着的牡丹花样,牡丹花边是金黄色丝线绣的东宫字样。
云老太爷抬头环视一圈大厅,大厅内只有他与風空。
他掏出口袋,一枚散发微弱光芒的夜明珠出现在掌心。
夜明珠上有一处瑕疵,使其美中不足。
云老太爷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看着風空等待她的说明。
風空坐下,自斟自饮一杯身边的茶道:“这是越家给我的报酬,驱除灭顶之灾的报酬。”
刹那间,云老太爷一切都明白了。
他沉重地坐回椅子上,眼中一瞬间显现出杀意。
風空看到云老太爷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心中一惊。
她突然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云家。
云飞在大厅外焦急等待風空。
厅门打开,風空走门廊。
云飞迎上去询问風空,云老太爷和她之间单独说了些什么。
風空只是回答:“说了些话。”
“那么,至少告诉我越家一家是否安全。”
“阖家欢乐。”
風空习惯性快走几步,走在云飞前面。
云飞抬头看看天空,天朗气清。
事后。
与風空谈话之后的祖父意外没有再说什么,甚至对風空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祖父那样顽固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云飞终于放下心来。
越家姐重病而亡的消息传遍天下,完全是因为云家的关系。
云越两家的姻亲没有结成。
虽然对越家很抱歉,其他各地的贵族世家,江湖名门都派遣相识之人带着家中女儿的画像来云家进行试探。
此刻云飞的室内许多女子的画像重重叠叠累成一座山。
風空打开一幅幅,看着画中女子一一点评起来。
“阳炎宗,芳龄十三。”
她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云飞道:“太了,还是幼。你是变态吗。”
下一幅,一女子端坐廊下,纤手抚琴。
“珍馐阁,芳龄十六,精通七艺。”
風空想了下,头也没抬道:“她好像和谁家公子私定过终身了。你要当第三者吗?渣男。”
她继续翻着,一女子摇扇,遮掩红唇。
“森罗门,”她瞥了一眼云飞,“她比其他人的灵魂更有趣。这画师不错。”
放下此幅画卷,她抬手要拿下面另一幅,一不心有一幅滚落到脚边。
風空抬脚踢起画卷,探手取到。
“玄月剑派,”她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云飞本来在她的不断打趣中正无所适从,突然看她停下来,好奇道:“玄月剑派怎么了?”
“玄月剑派只有一对兄弟,没听说有女儿。算了,来路不明,不要遇见为好。”
她随手将画卷放在一旁,继续打开下一幅。
云飞趁此机会道:“还看,你都看了这么多了。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