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偷偷地抬头撇了一眼,忽然觉得中间一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离的太远看不清脸,张正打算待他们离近些后,细看那人长相时。一个官兵看到张伸头探脑,冲着张大声呵斥起来,旁边的杨监侯赶紧按住他的背,迫使她猛低下头来。在低下头的瞬间,张感觉到一股灼灼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待这队人马全部经过后,张方才抬起头,张问杨监侯,“杨大哥,怎么哈密的王爷来我们大明了”
杨监侯略一思索,说道,“当今皇上要过寿辰了,应该是进京拜寿来的。”
“原来是这样。”张点了点头,这时身边的马监侯又开始醉言醉语起来。
“张小哥,咱们再去喝点,我还们今天不醉不归。”
张与杨监侯摇着头,搀扶他向前走去,可这马监侯的酒疯竟十分厉害,没有几步,用力撒开二人的搀扶,身体一时失去重心,冲到了道路中央,此时从远处一个马队飞驰而来,马监侯的身体向那为首之人的马蹄下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张心中一急,一个箭步上去将马监侯拉开了一段距离。与此同时那为首骑马人狠狠勒住缰绳,马儿长鸣一声,马蹄高举,停住了前行。
马监侯的酒似乎被吓醒了一些,双眼呆滞地望着骑马之人,杨监侯赶紧上前把马监侯拉到一边。
“哪里来的醉鬼,不要命了吗”一声雄厚响亮的断喝从旁边另骑马之人口中传出。
张抬头细看,只见勒住马蹄之人二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穿着外族的衣饰,麦色的皮肤,高鼻宽额,目光如炬,骑在马上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此时正居高临下的俯视张。
而刚才断喝的男子似乎是他的随从,也都穿着外族的服饰,见张不语,生气地大声叱呵道,“诶,傻小子,你被吓傻了吗。你们中原人就是胆小,啊哈哈”
张反应过来,见这几个异族人如此猖狂,心中升起一股火,
“这位兄台,在下的朋友醉酒挡了您的去路,的确是他的不是。不过,我大明律法明令,不得在集市人群中策马飞驰。看几位穿着虽非我大明子民,但到了我大明的国土就该守我大明的律法。”说完,张双眼从容对视那为首的男子。
那男子旁边的随从举起马鞭似乎要发作,那为首男子却挥手制止了那人,居高临下地盯了张片刻,见张毫不畏惧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
“哼,中原人果然牙尖嘴利,善于诡辩。今日就饶过你们。我们走。”
说完,为首那人拨转马头,领着其他人又飞驰而去。
张掸了掸马蹄扬起落在身上的灰尘,跟杨监侯说,“这帮外族人到了咱们大明的京城还这么嚣张。”
杨监侯忙压低声音,“张小哥,慎言啊,这个时候,来京的外族人十有都是给皇上贺寿的,身份背景都不简单,不可得罪啊。”
张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与杨监侯扶着马监侯,送了他回家后,也返回了李府。
张回到李府时,李东阳和刘氏还未用晚饭,一直等候着张。刘氏见张进了饭厅,赶紧催促她净手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