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峰,叶辰盘膝闭眸,静心疗伤,那浩渺仙尊也一样,俩人暗自斗了一场推演,都很酸爽的说。
不周山的围攻,前前后后持续了半月,天庭的仙家们,也已半月未上早朝,天牢崩了、丹神殿散了、蟠桃园毁了、凌霄宝殿也塌了,不知多少仙山、古城、殿宇,毁于一旦,整个上仙界天庭,尽显一片破败。
然,殷明对此浑不在意,只在意叶辰,待灭了叶辰,待一统上下两界,重建天庭,会无比简单。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主宰还在,天庭底蕴还在,伤亡损失自是有,但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知从哪一日起,留守天庭的仙家们,都离了自家的道府,将各自的神牌,悬在了府邸门前,多是收拾行囊,去了边远地带,但更多的,还是来了散仙界,后直奔封禅仙地。
都知要有战火了,待殷明缓过劲儿,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一个个都辞了官职,提前告老还乡了。
走的人太多,以至往日繁花似锦的天庭,多了一抹凄凉,多见府邸空旷,多见仙山萧瑟,连往昔热闹的商城,人影也都稀松了不少。
还未等殷明一统江山,天庭便已有了众叛亲离的前兆,整个上仙界,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悲意。
相比上仙界,散仙界却热闹非凡,各族各势力,都在寻求联合,以便天庭攻来时,可相互多个照应。
夜晚,叶辰身躯轻颤了一下。
而后,便见诡幻的画面,他明明是一个人,却好似有两道人影,时而分离,时而重合,时而虚幻,时而凝实,看的太乙他三人皆错愕。
“啥个情况。”太白金星摸着下巴,绕着叶辰转起了圈儿,上下的打量,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该是有了某种顿悟。”太乙沉吟,自叶辰身上,嗅到了一种道的气息,大气磅礴,玄奥无比。
司命双眸微眯,只看不语。
比起太乙太白,他知晓叶辰更多秘辛,出自人界,乃一个带记忆应劫的妖孽,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
三人看时,叶辰身躯再颤。
此番,能见叶辰身上,笼暮了璀璨金辉,黄金色气血汹涌,仔细去聆听,还能得闻龙吟声,伴着缥缈的大道天音,响彻了整个赤焰峰。
“荒荒古圣体?”太白惊了。
“不会有错,是圣体气息。”太乙惊异道,俩眼蹬的直,自知圣体的传说,却未亲眼见过。
“怎么可能。”
司命眉宇紧皱,眸中也有震惊,更多的是疑惑,面前这个,是叶辰不假,却是应劫前的叶辰,先前的两道身影,此刻也很好解释了,一道属应劫前,一道却属应劫后。
可他不懂,叶辰明明在应劫中,为何显化了应劫前的形态,透露了道则,也透露了圣体的本源。
蓦然间,叶辰体绕的黄金气血,缓缓消散了,一切恢复如初,叶辰如一尊石刻的雕像,纹丝不动。
“咋会有圣体气息。”
“明明是石头,怎有圣体本源。”
“诡异,着实诡异。”
太乙太白你一言我一语,又绕着叶辰转圈儿,时而也会伸手,捏捏叶辰的小胳膊,先前三五瞬,那种霸道的血脉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司命摸着下巴,也加入了他俩,三人正转两圈儿,反转两圈儿,尤属司命,眼神儿最深邃,总觉这个小石头精,会在天界应劫过关。
果真如此,那天界会无比热闹。
至第二日夜,叶辰才醒来。
入目,便见面前蹲着三人,如三个哈巴狗,板板整整,各个都揣着手,都在盯着他看,俩眼圆溜溜。
“瞅啥嘞!”叶辰随意道,伸着懒腰站起了,只觉浑身力量充溢,先前造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
“你与荒古圣体一脉,是何关系。”太白先开口,试探性的看着叶辰,期望得准确答案。
叶辰挑眉,“为何这般说。”
“昨夜,你突的显露荒古圣体气息,虽只惊鸿一现,不过俺们可都看到了。”太乙真人捋了胡须,“说说吧!你与那霸道的一脉,是不是有亲戚,或者,你老子是一尊圣体。”
叶辰未言语,一手拎了太乙,一手拎了太白,小手那么一挥,就把俩人扔下山峰了,只留司命一个。
有些事,司命知道,太乙太白却不知,而接下来的话,太乙太白明显不适合听既是不适合,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司命干咳,眼见俩好基友被扔下去,浑身上下都不自然,生怕叶辰大手又一挥,给他也一块扔下去,这么摔一下,还是很酸爽的。
“你特么有病吧!”
山下,传来两人的大骂声,多半已着地,正捂着老腰,杵在山脚下大骂,招你惹你了,三天了,扔了俺们两回,我俩这般欠扔?还有,为嘛只扔俺们俩,司命那个贱人嘞!
叶辰无视,只看司命。
“如他们所言。”司命深吸一口气,说着,还取了一枚玉简,昨夜诡幻的画面,皆被他刻印了。
叶辰见之,眉宇微皱,竟不知昨夜,还有这等事,而他,竟是浑然不知,分明在应劫中,怎会显露应劫前的形态,还露了圣体的气血。
“应劫归位的前兆?”叶辰话语难有,又看向司命。
“你来天界,不过两年,不可能这般快。”司命摇了头。
“那这。”
“纵人王伏羲在此,多半也难解释,你乃带记忆应劫,本就与普通应劫不同,多诡异现象,实属正常,待日后,搞不好还会更诡异。”司命悠悠道,说到此,他缓缓揣了手看向叶辰,“你最好先做好思想准备,保不齐,会在我天界应劫归位。”
“早有准备。”
叶辰微皱眉,在人界应劫归位,最好不过,若在天界归位,那回去的路,多半会无比艰辛。
这便如昔年的六道轮回,此刻想来还后怕,任何一个恻隐,都可能迷失其中,若无帝荒造的情劫,他多半已葬在人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