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小看了孟老头,仅仅不到十个回合,龙行云就直接被孟老头从空中打了下来,准备取他性命的时候,胡涂等人此时已经赶到,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咬牙插手此战。
虽说胡涂也乐意见到龙行云被打压,也觉得龙行云这些年气焰太过嚣张了点,是应该用凉水泼一下了。但怎么说他也是血煞堂资格最老的元老,那孟老头却是孤身一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打龙行云的脸,血煞堂其他人哪里能看得下去?这不就是在狠狠扇他们的耳光么?
此刻,就算胡涂不出手,那些高手也会忍不住施以援手,所以胡涂也不得不身先士卒做做样子,免得落人口实。
这下可就更热闹了,原本的单挑,瞬间变成了群殴!孟老头一人当千,力战血煞堂九大真君境高手而不落下风,当真是威风凛凛,恍如战神附体。
不仅他实力卓绝,那骂人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他在战斗中还不住嘴的极尽羞辱之能事,嘴巴之恶毒堪比骂街妇人,不但在实力上压制龙行云,更在骂人功夫上甩了人家八条街。
那龙行云一张老脸都憋成涨紫色,还不时的青白交替。他有心回骂,却又拉不下这个脸面,只能闷头攻击,但心神不稳加上实力不及,时不时地还被孟老头打上一两招,不知吐了多少口血,神色狼狈至极,哪还有昔日血煞堂副堂主的威严?
又是一次硬拼之后,孟老头退守半空,血煞堂诸多高手站在地上,双方暂且停手,遥遥对峙。
龙行云此时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嘴角弥漫着鲜血,浑身气的直哆嗦,却又不敢太放肆,忍着屈辱道:“敢问尊驾到底何方神圣,龙某人自问没有得罪与你!你竟要如此折辱于我!这是何道理?尊驾是否太过分了?”
龙行云不甘心啊!百思不得其解啊!这自己招谁惹谁了?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就招来了这么个无下限的超级高手?倘若自己真惹到了对方,别人有理有据,来寻仇也就罢了。可偏偏他龙行云此前根本没见过对方,何来仇怨之说?但对方明明就是把他当做了大仇人,一上来就是又打又骂,自己还糊里糊涂的不明就里,这怎么可以?总得说出个子午卯酉吧?
所以必须得问清楚!士可杀不可辱!若这真是一场误会,今日自己就算战死在这里,也得讨回公道。
孟老头傲立虚空,居高临下,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我素不相识,自然不会得罪于我!没有怨仇!”龙行云听闻此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身子猛地颤抖起来,伸手指着孟老头,哆嗦了半晌,张口道:“你……”一言未毕,龙行云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喉咙里嗬嗬有声,眼神怨毒无比。
这特么他欺负人了!劳资既然没有得罪你,又一无怨二无仇,你他么跑来又是打我又是骂我,你他么是疯了还是怎么了?劳资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居然还要受这等委屈,简直是奇冤无比。
哪知孟老头好似知道龙行云心中所想,冷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憋屈?想杀老夫却又无能为力?”语气嚣张至极,丝毫没有给龙行云留什么情面。
龙行云深深地吸气,再缓缓地吐气,动作小心翼翼,强自压住心头怒火,生怕一个用力太猛,自己就当场挂掉了。
而孟老头却是突然怒骂道:“卧槽尼玛的乃乃个腿儿的!你特么现在也知道憋屈,无力反抗啊!你今时今日的遭遇,正是我宝贝徒儿那一夜曾经遭遇的事情!你这是咎由自取!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龙行云微微怔了一怔,随即勉强开口问了一声:“你徒儿是谁?”他自问没有和那个小辈有过这种仇怨的,他这种身份还不屑于为难一个小辈,虽然听孟老头吼得振振有词,但他却是一头雾水。
孟老头却是眼中杀机涌现,冷声道:“你们龙家有种!胆子也够肥!老夫的宝贝徒儿你龙家人也敢动!你龙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还是以为自己可以天下无敌了?”
龙行云脸色微变,随即试探性的问道:“尊驾能说清楚些么?我实在不知缘由!”他突然觉得对方好像真的是与自己有仇,并非是来故意闹事。
孟老头并不买账,面露杀机,道:“说清楚?这事说不清楚了!难得跟你浪费口舌,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到了黄泉幽冥,可以亲自去问问你那孙子龙赞,问问他前些日子都带人做了些什么好事!”
闻言,龙行云脸色大变,沉声道:“你把龙赞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