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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风轻轻吹开,阳光迫不及待的钻进来。
紧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两张睡熟的脸紧靠在一起,鼻息相对。好像坠入爱河的恋人,连睡觉都不忘记吸取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爱新觉罗傅恒幽幽醒来,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张开眼睛的瞬间,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抽气,头脑一片晕眩,他急忙咬住舌头保持一定的清醒,四下查看,入目的是躺在身边沉睡的江小步,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从窗帘后面射进来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在她脸上,那是一张略带着一点英气的容颜,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有些苍白的唇瓣竟挂着浅浅的笑意,隔了半晌,他忽然将目光移动到她双腿上。
脱臼的脚踝肿起来好一大块,皮肤好似要被撑破了一般,爱新觉罗傅恒倒抽一口气,连忙扯过她的脚,准备帮她恢复,可就在这时,江小步被脚踝上的疼痛拉扯出梦乡,一睁眼看见有个男人扯着她的腿,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
“啊——”两声痛叫重叠,一个是她自己,一个却是爱新觉罗傅恒。
江小步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脚痛的在床上打滚,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会这样,目光落在剧痛无比的脚踝上,忽然凝滞了……怎么肿的跟赤脚大仙的脚丫子一样?脚踝足足有原来的两倍粗!
“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她哭丧着声音质问着他。
股间的刺痛令爱新觉罗傅恒彻底失去冷静,大吼:“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掐死我啊!”爱新觉罗傅恒被她弄的火冒三丈,晕了一夜不说,说不定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
江小步急喘几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挪回到肿的跟粽子似的脚踝上,伸手轻轻一碰,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脚该不会废掉了吧?
“我把你怎么样?要不是你瞎动我的药,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爱新觉罗傅恒目光寒冽的回敬。
江小步想起来了,是自己弄了一大堆东西在药水里,然后他闻了闻晕过去,见他晕了,自己也凑过去闻……回忆戛然而止,她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脚……”
“如果再不治,你这辈子就别想用它走路了!”
江小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只见他同样脸色苍白,眸子竟透着一抹无力感。
“你是说真的?”这一回,她不敢再有质疑了。
爱新觉罗傅恒无力的叹息:“我现在动不了,你想办法去昨晚去的那个格子里,找一瓶红色盖子的药瓶!”
江小步吸了吸鼻子,忍着痛楚站起来,正准备跳过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除了红色的药瓶,其他药都是有毒的,千万不要碰!”
江小步微微一愣,她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男人,撇了撇嘴跳着离开了!
回来后将红色的瓶子扔在床上,这次她再也不敢瞎动他的东西了,爱新觉罗傅恒瞥了一眼后,单手拿起药瓶,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指着床道:“躺上去!”
“哦!”
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后,看见他将药粉倒在掌心,慢慢研磨,最后居然揉成了一滩浓稠的药油状东西。不免开始吃惊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中国医术博大精深,这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完,扯住她的裤子,用力一扯。
收到震动的脚踝让她痛的咬紧牙关,脸憋的通红。
肿胀的皮肤感觉到一片冰凉,爱新觉罗傅恒已经将药油琳在了她脚上,然后轻轻的涂抹,他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尊贵身份,如同一个敬业的医生极力为患者医治疾病。
“能动吗?”他问道。
江小步吃力的摇摇头:“一动就疼!”
“你以前受过伤!”这不是询问,而是一句肯定句。
江小步咬牙道:“是又怎么样!”训练过程中,谁还没有一点小伤啊。
“跌打损伤,看似小事,却能影响一生。”说完,用力将错位的骨骼扭转过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江小步猛地朝后一仰,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哀鸣。
爱新觉罗傅恒甩甩手,撑着身体趴在她身旁,有气无力道:“现在……你可以帮我上药了吧!”
江小步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正常呼吸,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他,轻轻嗯了一声。
……
江小步已经窘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以为自己做不好,可是当爱新觉罗傅恒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导她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手脚灵活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帮他清理伤口,并且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但想到自己竟可以这么大胆的注视着一个男人的屁股看那么久,脸上又忍不住腾起一团火焰。
“你脚虽然已经接上了,但是还不能走路!”稍微感觉有点好转的爱新觉罗傅恒提醒道。
“为什么?”继续拿药膏涂抹在那个地方,但语气却带着质疑,不是已经接好了么?
“耽搁了一夜,血脉就被阻塞了一夜,淤血需要化开,要不然你等着当瘸子吧!”身体得到恢复,爱新觉罗傅恒的嘴巴也开始不饶人起来,想到自己这么惨全是拜她所赐,火苗顿时蹭蹭的往上冒。
可当看见江小步抱着自己的脚哭成个泪人的时候,那火居然奇迹般的熄灭了。
一想到以后自己可能变成瘸子,悲从中来,斗大的泪滴从眼睛里直接滴到男人的屁股上,化成一道细细的溪流。
“你哭什么?”上她的时候她哭,现在她用药杵变相的上他,她还是哭。
江小步一边抹泪,一边替他继续上药:“你管我……我哭我的,又不会耽误帮你上药……呜呜呜呜……”以后她要变成瘸子可怎么办?越来越伤心,到最后眼泪不够用了才安静下来。
“傅恒……傅恒!”咚咚咚的敲门声音传来,是蒙卡在外面。
爱新觉罗傅恒连忙对江小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要吵!”转过头冲门口大喊:“什么事?”
“没什么,我听说又有一批新的货色过来,想叫你去看看!”
“没空!”
“啊?”蒙卡有些吃惊,看自己兄弟不举,他这个当兄弟的看不下去,于是找了不少更艳丽的货色给他,希望能激发下他体内休眠的男性荷尔蒙,但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彻底。
“傅恒,真的不要吗?”
“要去你去!”自己都菊花开绽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找女人。不举就不举,看是他耗得住,还是老家伙耗得住!老家伙绝对不会眼看着爱新觉罗傅恒氏绝种的。
确定蒙卡离开后,爱新觉罗傅恒松了一口气,回头瞥见江小步红彤彤的眼睛,心底居然生出一丝心疼。
她哭的样子真的——好欠上啊。
此时胯下居然忍不住有了反应,江小步正沉浸在即将变成瘸子的哀伤中,冷不丁瞥见他身下的反应,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化作一句怒吼:“无耻贱人!”
第一次被骂,爱新觉罗傅恒居然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心情大好的调侃道:“食色性也,我是个正常男人,看见美人面带梨花,自然有些把持不住!”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晚上的颠鸾倒凤,小腹顿时又燃起了一层热流。
“早知道就让你被蜡烛戳死算了!”江小步用力的将药瓶扔在他手边,起身下床,谁晓得气头上的她忘记脚踝还有伤,一时不察重重的歪倒在地毯上。
才几步路的距离,她现在都走不了了。
“呜呜呜……”
爱新觉罗傅恒以为她跌疼了,连忙爬起来查看,却见她坐在地上哭的十分伤心,眉头皱起来:“怎么了?”
江小步不说话,继续哭,眼泪将她的衣襟都打湿了,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爱新觉罗傅恒眉头皱的更深,望了望那只还未消肿的脚踝,心底暗暗有些自责,早知道这样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
“你放心拉,我不会让你变成瘸子的!”
“你不让有什么用,我现在走都走不了了!”今天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开,现在这样,她怎么去啊!
男人烦躁的扒拉着头发,露出不耐状:“你哭够了没有?等我伤好了,一定帮你治好!”
继续哭ING!
“行了行了,别哭了好吗?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江小步越哭越伤心,好像要将从前没有来得及哭出来的眼泪,全部补偿回来。
爱新觉罗傅恒更加不耐了:“我说了会帮你治好,你还要怎么样啊?”
“把毒枭交给我!”她一边抽泣一边提条件。
爱新觉罗傅恒眯起眼,真怀疑这女人到底是担心自己的脚多一点,还是担心业绩多一点,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毒枭。
“好!”他一口答应着。
毒枭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获取毒品的渠道,因为多年的合作关系,毒枭掌握了不少有关于他们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保护好他,但自从前两天,毒枭跟BOSS谈完之后,BOSS对毒枭的态度大为改变,一问才知道,毒枭居然威胁BOSS说,如果不保护好他,就将这几年所有的交易全部公布给警察。
试问,这样的人BOSS会留在手里吗?
将他从别墅里转移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想找个机会将他干掉罢了。
如今江小步这么想要,那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警察算了。
“那我怎么相信你?”她开始擦干眼泪,狐疑的望着他。
“三天后,我把毒枭交给你!”每日在毒枭饭里参了一点慢性毒药,三天后差不多药性会发作。到时候毒枭撑不到回中国就会死掉,这样也不算食言而肥吧。
“嗯!”江小步点点头,终于收住了横流的眼泪。抽抽噎噎的看了看他,小心翼翼问道:“我第二个愿望还能重新许吗?”
第二个愿望是上他一次。但事实上她没有上,理应重新来过。
她是这么想的!
“你第二个愿望是什么?”他漫不经心问道。
“跟我回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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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真是无语死了,今天又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