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三爷见陈云不过一弱冠少年,骂道:“你个黄毛小子,骂谁是苍蝇。”
陈云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是苍蝇,又何必回我。只知道仗着刀剑锋利,欺负伤残。我看你连苍蝇都不算,至多算是粪坑里的蛆虫。”
于三爷不过是一介武夫,比起打嘴仗哪里是陈云这种在后世论坛骂仗无数的可比。咬牙喝道:“给我杀了这小子,我要拔下他的舌头,看他还能怎么逞口舌之利。”
黑衣武士们听令准备动手,陈云却安心朝后一退,躲进群豪之中。早已对这长乐车马行恶行义愤填膺的两岛义士便冲上前去,犹如羊入虎穴。夺了对手刀剑,一阵疼殴。
周泰打的兴起,更是拎起二人当做武器,真是威风八面。反观太史慈虽然只是近身擒拿,可所到之处人皆断臂折手,实际杀伤较之周泰更胜一筹。
铁邯看周泰神勇,便也想学他。可他终究力弱,最终无奈只能拎起一人一通乱砸。
“小心,他们要用弩箭。”却是远处的靳车眼尖,看到那几个弩手准备用弩箭偷袭。要说这靳车站位倒是颇为考究,比退在后方的陈云还要靠后几丈,也亏他视力不错,离得那么远也能看个分明。
“早就备着他们了。”蒋钦这边飞刀在手,疾如闪电,那几个弩手只见寒芒一闪,便中刀倒地。
武威车马行诸人看这边有人帮忙,也冲杀出来。原本威风凛凛的长乐车马行一行,不过盏茶功夫,便已是形势逆转,除却一二见机逃跑的,其余皆被擒获。
陈云走到那于三爷身前,问道:“你这苍蝇,刚才说想拔谁舌头呢?”
这于三爷见手下皆被擒获,瑟瑟发抖道:“小人嘴贱,小人舌头该拔。”
陈云见他连半分胆色都没,心内更觉厌恶,抬起拳头就朝他面门抡去。这些时日他陪同太史慈司马廉习武,力气见涨,一拳之下,那于三爷喷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几颗牙齿飞出,昏迷倒地。
陈云双手背后,淡然道:“辱我大汉军人者,便活该如此下场。”心内却暗道:下次还是用石头砸比较好,亲自动手虽然过瘾,但也累得手疼。
耿大认出出手之人,竟是曾经同袍太史慈,先是一喜,后又想道什么,面有忧色说道:“多谢子义仗义援手,只是这次闯下大祸了。”
太史慈心知耿大并非怕事之人,问道:“耿兄何出此言?”
耿大长吁一口气,便道出事情原委。
这黑衣男子一行,乃是青州地界的长乐车马行。平素双方各有专长,倒也相安无事。谁知最近时日,长乐车马行似有什么大单,突然对其它车马行进行兼并。耿大自知双方实力差距甚大,但觉己方也有几分自保之力,便想卖个好价。谁知长乐车马行不知从哪里得到刀剑,更有劲弩几张。
耿大面色凝重道:“这长乐车马行,首领姓于名禁,于三不过是他门内一家仆,且不说长乐车马行人马近千,人多势众。业内早有传闻,于禁背后之人,乃是济北相鲍信。如今看他们手中这管制军械,想来传言为真。”
陈云听到此处,心内也是一惊。这于禁,就是关二爷水淹七军那位曹军大将吧,这可是自己的‘未来同僚’啊。还有这济北相,按照太史大哥之前科普,拿到后世来说,也算是一个副省级市的市高官级别吧。我的娘啊,我这一拳且不是把市长走狗的狗腿子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