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大街5号公寓楼413室。</p>
厨房。</p>
“这个火腿好好吃,你尝尝。”</p>
段冉又拿起一片餐盘中秦键准备做三明治的火腿片喂到自己嘴里,接着她还不忘把仅剩的一片喂到了正在煎蛋的秦键嘴里。</p>
“好不好吃?”</p>
“好吃是好吃——”秦键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对着空荡荡的盘子无奈笑了笑,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轻声道,“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开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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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去办盘子。”</p>
段冉转身像只欢脱的小兔子,端着没有蹬蹬蹬的蹦跶离去。</p>
“明天的早饭交给我哦。”</p>
...</p>
半小时前,段冉从床上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空荡荡的床上只有她自己。</p>
屋里的空气很清晰,她转头望去,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p>
接着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声音。</p>
她坐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晨间的空气。</p>
四顾环视了一圈再度变得整洁的卧室,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傻笑间不由的想到了二人昨夜的疯狂。</p>
二人几乎在黎明前才相拥入睡。</p>
入睡时,原本整洁的卧室已经变得像是一个断壁残垣的战场。</p>
她下床走出卧室,连廊对面的厨房里,挂着尾裙的秦键背影像是正在切什么东西。</p>
于是她匆忙的跑了过去。</p>
“啊,我要吃这个火腿。”</p>
“先去刷牙。”</p>
“唔~那我走咯。”</p>
“快去,牙膏已经给你挤好了。”</p>
“唔~那我真走咯?”</p>
“好吧好吧,张嘴。”</p>
“嘿嘿,啊——”</p>
——</p>
愉快的早饭时间过后,两人来到客厅面对面的进行了一次另一角度的深入交流。</p>
通过段冉的描述,他现在已经彻底知晓,早在他没有决定来维也纳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筹划一些事情了。</p>
虽然昨晚对方拿出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大概。</p>
“如果我没有打算来维也纳,那你提前毕业后准备去哪?回国吗?”</p>
这个问题的本质中依然有秦键现在所担心的状况。</p>
“嗯。”</p>
段冉如实说回答,“如果你没有来维也纳,那我就会回国找你,或者说你去哪,我就去哪。”</p>
“所以当时抱着这种急切想法,我就必须得想把办法尽快拿到巴黎音乐学院的本科毕业证。”</p>
“因为这张毕业证是我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答应过我父母的。”</p>
“只有拿到这张毕业证,我才能没有任何负担的去找你。”</p>
秦键叹了叹。</p>
在得知这一切,他心中的感动自是不用多说,甚至他都有些内疚与自己之前在心里“怪罪”对方没有“追求。”</p>
“但是。”</p>
段冉话音一转,秦键一愣,抬头望去。</p>
“嗯,怎么说呢,就是刚答辩完那几天,我挺焦虑的。”</p>
秦键有印象,那段时间段冉的情绪确实又些不太稳定,他以为是对方来例假的原因:“为什么呢?”</p>
段冉笑了笑,“那段时间我一下不知道自己该练什么东西了。”</p>
——</p>
“秦键,你知道吗?”</p>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唯一能与钢琴对话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