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对波里尼。</p>
后来在聊到书的出版问题时,秦键讲了他和叶戈尔之间发生的事情。</p>
只是沈清辞并不太了解叶戈尔,““这些事情你可以和波特好好说说。”</p>
沈清辞问秦键是否打算将出版计划搁浅,秦键回答是。</p>
两方面原因促使。</p>
叶戈尔没有明确点头是他心里绕不过去的障碍。</p>
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在于这趟莫斯科之行他认识了叶戈尔。</p>
尤其是在昨天与对方最后的聊天过程中,虽然以争论居多,但不得不说秦键受到的启发绝对不少于被对方否定的观点。</p>
一直以来他坚持将文献引入国内是为了填补这一块学术空缺,所以他在翻译的过程中尽可能的按照原文内容还原。</p>
在这一过程中,他得承认不少学派观点的确如叶戈尔所说,“它们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p>
但叶戈尔还说了,“它们并不是被抛弃,也不能被抛弃,它们需要我们去做的事情是反思。”</p>
这两句话让秦键意识到——在将这本曾经的巨著翻译给今天的华国钢琴学术界,他是否也应该在反思中把那些不适用于今天的东西添加一些“注释“。</p>
当然,这件事他在之前若有若无的做过一些,比如他会在一些涅高兹的观点之后写下一些自己的想法。</p>
而结果只是他偶尔的灵感使然。</p>
他并没有仔细思考是否可以把过此等做法当做翻译这部著作的一个核心为你来对待。</p>
翻译+引深,在还原的过程中加以新时代视角下的剖析,然后给出未来设想。</p>
思考到茨,他有重新再来过的冲动。</p>
或许暂时搁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p>
他将自己的手记送给对方也是希望对方能给他一点建议,毕竟在对俄派钢琴发展的研究问题上,对方向他展现出来的绝不是几句漂亮话可以形容的。</p>
那个敢于当着自己的面拍板否定涅高兹观点的顽固老家伙对于俄派钢琴在今天的发展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然而秦键深刻知道——对方的见解又是站在涅高兹学派的观点上,只是加入了自己对于新时代的思考。</p>
至于对方拿到他的中文版翻译之后如何解决语言问题,这秦键就不关心了。</p>
“或许叶戈尔可以借此掌握一门新语言也说不定。</p>
离开沈清辞办公室时,秦键带走了他的巴黎音乐节邀请函。</p>
沈清辞:</p>
“这趟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根据情况看,估计这周华沙那边就有信了。”</p>
中午秦键独自在琴房度过了美妙的三个小时,练琴对他来说是最能化解旅途疲劳的迷药。</p>
期间休息的时候他给老酒保打了个电话。</p>
只是电话里老酒保在描述与叶戈尔之间的关系时显得有些含糊其辞。</p>
而且秦键听得出老酒保对于叶戈尔有着不小的成见。</p>
他可不信以老酒保的性格会和莫斯科那些老家伙一样,因为学术上的纷争而导致对对方抱有不满。</p>
这让秦键越发好奇。</p>
“您不会是在那儿任教期间单独给人家的女学生上人生哲理课了吧~”</p>
秦键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p>
老酒保:“你们到底还说了些什么?!”</p>
秦键:“斯——”</p>
忽然电话里一声清脆的“老板,午饭。”</p>
结果本想好好八卦一番的秦键因电话那头忽然出现的谢萌话音而匆匆终止。</p>
于是秦键只好接着练琴,练到下午三点五十,他离开琴房去了教学楼。</p>
在华院剩下的课不多了,他想能上一节算一节。</p>
——</p>
“孙浩。”</p>
“有!”</p>
“秦键。”</p>
“到。”</p>
一声略显疲惫,迷药到底不是良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