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吗？”</p>
简朴整洁的砖瓦堂屋，秦老爷放下旱烟从炕头上坐了起来。</p>
“吃了。</p>
秦键说着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墙边。</p>
秦老爷子走过来看了看秦键拎来的东西，咧了咧嘴，“这个奶好喝。”</p>
秦键：“赶明再给您买几箱放着。”</p>
老爷子点点头，“别买多，放坏了。”</p>
“爷爷您说什么？”</p>
老爷子口音太重，秦键没听懂。</p>
隔壁秦老太正在炸东西，听见孙子回来了，忙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来到堂屋一看只有秦键一个人回来了，便问：“你爸呢？”</p>
“奶奶，我爸在家做饭呢。”</p>
秦键上前握住了秦老太的手，“奶奶，最近身体好着不？”</p>
秦老太笑：“好着呢，能吃能睡，吃点啥不，我给你做。”</p>
秦键：“不吃了奶奶，我早晨吃过了，您收拾一下咱们准备走吧。”</p>
秦老太摆手说要把东西炸完。</p>
秦键：“别弄了奶奶，家里今年什么都弄好了。”</p>
秦老太不依，非要炸完东西才行。</p>
见状秦键不再说什么，陪着秦老太说了几句，接着又回堂屋坐到了秦老爷身边。</p>
秦键打小就没和秦老爷子说过几句话。</p>
一来他是出生在城市里，姥姥带大的。</p>
二来，小时候他听不懂秦老爷子的话。</p>
三来是老爷子耳背，秦键有时候和老爷子说话老爷子没反应。</p>
此刻秦键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他也没玩手机或干别的。</p>
就坐在炕上闻着堂屋里的旱烟，时不时看看墙壁上的全家福，时不时看着窗外的秃山。</p>
爷孙两就这么坐着。</p>
片响。</p>
“你大姐去年忙不？”秦老爷子咂了一口旱烟，缓缓开了口。</p>
“忙！”秦键凑到秦老爷子耳边，“我姐忙！”</p>
片刻。</p>
“她找对象了不？“</p>
“没有！”</p>
“你找对象了不？”</p>
“找了！！”</p>
秦老爷子寡瘦的两腮扯了扯，“啥时候结婚？”</p>
“还早！！”</p>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笑了笑，继续抽起烟，不再说话。</p>
大约过了半小时，秦键接到了何静的电话，说电话里家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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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键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这边估计还得等一会，奶奶非要炸完东西。”</p>
何静：“别着急，等奶奶炸完。”</p>
秦键：“我不着急，估计也快了。</p>
何静叮嘱：“路上开慢点，给爷爷奶奶西好安全带。”</p>
秦键：“嗯嗯姐，放心吧。”</p>
挂了电话没多久，秦老太就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油饼进了堂屋。</p>
秦键知道到该他出场了。</p>
秦老爷子放下旱烟下炕来到了香炉前。</p>
待到秦老太扮好贡品，秦老爷子对秦键说道：“磕头。”</p>
秦键二话没说就跪了下来，双手扶地，屈身弯下，脑门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p>
起身后，他没有拍去膝盖上的尘土，庄子上有规矩，不能拍。</p>
秦老爷子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秦键，“拿着。”</p>
秦键接过收起，“谢谢爷爷。”</p>
同时他也拿出了两个红包送上，老两口没推辞，也没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