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秦键的表情凝固了。</p>
他扯着僵硬的嘴角面向观众，眼前自动跳出的幽暗空间画面和明亮的观众席相重叠，色泽对比鲜明。</p>
幽暗的空间画面上，三个带着问号的棕色大门紧闭着。</p>
左边的门板上是一个凸出的印记，三个钢琴踏板的模样，冒着蓝光。</p>
中间门的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门板上有一个卷轴样的标示。</p>
右边门缠绕着青色藤蔓，藤蔓勾勒出了一个扳手的模样。</p>
三扇门后，是观众席挥舞着的手。</p>
“秦键师哥————”</p>
荒诞至极的一幕。</p>
秦键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平静，他轻轻向台下鞠了一躬。</p>
接尔转身向着后台入口而去，他的步伐逐渐加快。</p>
一回到后台，顾不得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手巾，他直接冲向了连廊下的化妆间。</p>
留下几名工作人员不解的面面相觑。</p>
现场的掌声依旧响着。</p>
舞台上的乐手们也撤了下来，夏冬回到后台没见到秦键的身影，他问向工作人员。</p>
工作人员指了指轩廊下的第一个化妆间。</p>
夏冬望去，大门紧闭，他心中疑惑道“这小子刚才怎么回事？”</p>
“东哥，一会去乐呵乐呵？我请客。”</p>
这时，二泉凑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肩膀。</p>
二泉的话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看了过来，夏冬转脸不解的问向二泉，“乐呵啥？”</p>
二泉小眼一眯，嘴里啧的一声，眼神里满是——你懂得。</p>
——</p>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当秦键的双手离开键盘那一刻，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p>
今晚的帕格尼尼他相当满意，尤其是第十八变奏。</p>
他正琢磨着一会结束问音乐厅要个录音，就在起身准备鞠躬时，他耳边响起了第一声叮。</p>
‘叮——’</p>
‘由于契约者的崇拜数值已达到等级上限，空间将自动提升契约者的等级。’</p>
那一刻秦键还没反应过来。</p>
接着。</p>
‘叮。’</p>
‘契约者的等级提升1’</p>
接着。</p>
‘叮’</p>
‘契约者等级达到3，开启克里斯的杂货铺’</p>
‘叮’</p>
‘契约者等级达到3，开启首次职业进阶’</p>
‘请选择进阶方向。’</p>
一阵白光之后，秦键的眼前跳出了两扇门。</p>
职业进阶？</p>
这让一度将游戏空间抛之脑后的他忽然意识到这特么还是个游戏。</p>
契约者，职业进阶，还有克里斯的杂货铺？</p>
秦键已经许久没有心跳这么快了，鞠躬的时候他有留意到手上的数值。</p>
500021，这让他有那么一瞬心安。</p>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赞了大半年的崇拜值被自动升级带走一部分。</p>
于是他一回到后台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了起来。</p>
因为他关不掉空间，三扇门上的沙漏倒计时正一秒一秒的在流逝。</p>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p>
——</p>
职业晋级？</p>
即便此刻秦键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他依然觉得荒谬。</p>
他紧张，更多的是担忧。</p>
他担心作出选择之后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目前的演奏。</p>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过于偏激，毕竟进阶是建立在现有的基础上。</p>
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曾被空间刷成白板的手指技术。</p>
“如果不选择进阶呢？”</p>
虽然他承认是空间成就了他现在这一身技艺，但他已经尽可能的不依靠空间的给予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