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需要秦键演奏别的曲目之上。</p>
唯拉三不行。</p>
因为他在世界舞台上还从来没有完整的演奏过这首曲目。</p>
在莫斯科的拉赫作品研讨大会上他只演奏了前两个乐章，这源于他对这首伟大曲目的热爱，对于拉赫老人家的崇拜，</p>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不足以驾驭第三乐章，所以持着宁可不完整也不毁坏的心情，他当时在舞台上直接放弃了。</p>
现到如今，他已经可以驾驭了，所以他绝不会再次以一种不完整的拉三为世界呈现自己的拉赫玛尼诺夫。</p>
拉赫有拉赫的骄傲，秦键也有秦键的骄傲。</p>
即便是对面老酒保的恳请。</p>
电话里依然没有动静。</p>
面对老酒保的沉默，秦键这边歉声道：“看来我无缘参与一会的排练了，抱歉了大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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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保接着又变回以往那种玩世不恭的口吻回应秦键道：“小事一桩，我只是代人传个话，没事了，咱们下午见。“</p>
两人挂了电话，这边师徒二人午餐继续。</p>
秦键迎着廖林君等待的目光再次拿起餐刀，边吃边讲述了起来。</p>
‘替补事件’远比‘吃生蚝的故事’更加富有戏剧性，廖林君一遍听下来也是唏嘘不已，她同情赫尔辛基交响乐团下午要面临的困境，或者说萨宾娜夫妇的困境，距离音乐会开始只有四个小时了。</p>
不过她的立场肯定是站在秦键这一边的。</p>
廖林君：“你是对的，一个演奏家应该慎重每一次在世界舞台演出的机会。”</p>
秦键明白这个话，他也是这么做的，如果说他心里还有点不适那大概就是担老酒保的心情了。</p>
“我只是有些担心波特大爷心里会不好受，毕竟他和萨宾娜指挥..”</p>
廖林君笑道：“放心吧，不要小瞧他。”</p>
秦键一品，似乎也是，老酒保可不是个矫情的人。</p>
于是两个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吃生蚝。</p>
最后秦键讲到他和段冉的电话，他告诉廖林君段冉已经选好了决赛曲目。</p>
对此廖林君有话：“所以你呢，这个问题我觉得也是时候了。”</p>
一番交流自然还是没有结果，秦键最后摊牌了——“其实我两首都想弹。”</p>
廖林君给出的微笑回复是：“时间还有，但得尽快。”</p>
吃饱喝足，廖林君买单二人离去。</p>
秦键：“林君姐，你还想去哪儿转转？”</p>
廖林君：“你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