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咧着嘴嘀咕了一串德语，秦键只能尴尬的陪笑点着头，他此刻只想赶紧开始排练。</p>
这特么太折磨...</p>
“喂。”</p>
就在这时，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传来。</p>
秦键回过头，钢琴旁的一把谱架后，一名长发女人正看向自己。</p>
他的目光落到女人的五官上不由一怔，而女人的表情带着笑意，笑意中夹杂着丝丝意外。</p>
“是你。”</p>
看着女人手中的琴弓，秦键瞬间搞懂了状况。</p>
这一对视的瞬间像极了那天在酒廊里的一幕。</p>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p>
送上门的翻译来了。</p>
“你好啊，又见面了。”</p>
秦键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p>
...</p>
在看过秦键的参赛证之后，女人的目光再次变了变。</p>
眼前的年轻男人再一次给她带来了意外。</p>
“啧啧，”女人打趣道，“身材不露啊。”</p>
“我也没想到，”秦键双手在胸前比了比，“你原来是个职业乐手。”</p>
在女人的帮助下，秦键和指挥顺利的沟通了起来。</p>
三人交流了一下关于k491 的问题.</p>
“梅隆说他看过你在亚洲赛场的演奏视频，他认为你的演奏是富有想象力的，他希望你保持这种想象力。”</p>
“一会在排练的过程中，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停，不用有什么顾忌。”</p>
“谢谢，我知道了。”</p>
“那开始吧。”</p>
“等一下，你怎么称呼。”</p>
“叫我童心就可以了，期待你的表演。”</p>
....</p>
十点十五分，排练正式开始。</p>
众乐手归位，童心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靠近钢琴最近的小提琴，首席位。</p>
排练开始。</p>
梅隆小心的领着维也纳青年交响乐团，一点点的配合着秦键。</p>
很快，第一乐章和第二乐章结束了。</p>
到了第三乐章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秦键停了下来。</p>
“如果可以，请弦乐组在第十六到二十小节的所有长音部份的音量整个降低一半，还有引奏里的长笛和巴松，对话感再明确一点。”</p>
“我需要乐团在整个第三乐章奏出庄严的表情，要有一种宗教仪式感。”</p>
“另外，整体速度不够。”</p>
说道最后。</p>
秦键看向童心，“麻烦了。”</p>
童心点了点头，把秦键的想法传递给了梅隆。</p>
梅隆听后，挠了挠脑门，像是在思考，表情一时间有些丰富。</p>
秦键不确切对方能否接受，但是这就是他的想法。</p>
片刻。</p>
梅隆和几名乐团首席隔空交流了起来。</p>
秦键安静的坐在钢琴前等待着。</p>
经过了亚洲决赛的现场，再加近日来与莫扎特频繁的‘互动’，此刻他已经有了自己明确想要表达的东西。</p>
他已经不需要在比赛现场上再找感觉。</p>
没多久。</p>
梅隆示意秦键可以继续了。</p>
接着，乐团再次响起。</p>
这一次。</p>
音乐一开始的状态就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p>
“是这种感觉。”</p>
片刻。</p>
秦键抬起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