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人敢对泓墨下药,吃亏的只会是下药的人!”裴元歌笃定地道,虽然有着九成的把握泓墨会没事,而李明芯肯定会倒霉,但是……。想要李明芯的意图,再想到温逸兰所说的谣言,想到这段时间听闻的柳贵妃和李明芯突如其来的亲热慈爱,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冒出一股火来。
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活该倒霉!
当裴元歌等人来到晨曦宫时,宫内已经拥簇着许多人了,都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看到裴元歌过来,众人顿时将各色各样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有同情的,有惋惜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论,但却都不约而同地给裴元歌让出了一条道,道路的尽头,是一座黄瓦红墙的偏殿,房门紧闭,但房门外站着最多的人,议论的声音也最大。
温逸兰有些担忧地看着裴元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裴元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走了进去,姿态优雅高贵,完全无可挑剔,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门前便有人看不过去,尖锐地道:“哟,这不是九皇子妃吗?”
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感。
裴元歌侧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着湖绿色绣连绵福字纹的对襟薄袄,下着深蓝色罗裙,头上戴着赤金琉璃首饰,涂抹着精致的妆容。但即便如此,仍然遮掩不住她脸上的憔悴和凋零,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相比,显得颇为零落,正是如今被禁足的吏部尚书柳瑾一之妻。
“九皇子妃,妾身求求你,你就发发善心吧!”这时候,旁边一个身着石青色缂丝袄裙的妇人突然奔出来,跪倒在裴元歌跟前,泪流满面地道,“我知道如今的情形,芯儿有错,可是事已至此,还请你发发善心,收容了芯儿吧!不然,不然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着,不住地磕起头来。
看着磕头的李夫人,再看看神色变幻不定的裴元歌,柳夫人心头暗自冷笑,大觉快意。
李府……。原本他们是七殿下的母族,跟七殿下应该最为亲近的,结果因为那个李树杰,七殿下被带离京城十七年,后来虽然找了回去,却对柳氏一直没有那么亲近,反而是颐指气使的时候居多。倒是听说七殿下对李树杰夫妇这对养父母十分敬爱,柳夫人心中早有不悦。
尤其是如今,她的夫君被禁足,李树杰的女儿却攀上了荆国五皇子的亲事,门庭若市,就更加让人不舒服!
现在好了,李明芯居然跟九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情,非但不可能再嫁给荆国五皇子,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而另一端则是吃瘪的则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裴元歌,今日这处好戏实在精彩,不亏她盯着众位贵妇异样的眼光来参加这场宴席,真是太值了!
“李夫人快起来,九皇子妃素来慈悲,又对九殿下情深意重,既然九殿下和李小姐有情,想必九皇子妃定然会成全他们的!”柳夫人假惺惺地道,上前就要去搀扶李夫人,还挑衅地看向裴元歌,笑得很慈爱,“九皇子妃,妾身没有说错吧?”
裴元歌冷笑,喝道:“柳夫人请慎言!李小姐是要与荆国五皇子联姻之人,与九殿下有什么相干?李小姐可是将来的荆国五皇子妃,柳夫人这般污蔑诋毁李小姐和九殿下,是否太放肆了些?”
哼,到这时候还在端架子?
柳夫人心中恼怒,但想到刚才殿内传来的低低呻一吟声,想要里面正上演的好戏,心中的郁结又慢慢消散,裴元歌眼下也不过强装镇静,想要维护她那危如累卵的尊严罢了!裴元歌想要装糊涂,她偏不让她如意,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裴元歌躲都没有地方躲。
“唉,也不怪九皇子妃这样想,想必您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柳夫人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转头道,“碧荷,还不快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九皇子妃?”说着,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显得神情十分惋惜,“说起来,李小姐也算命苦,原本以她的身份,嫁给皇子做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偏偏九殿下顾忌着九皇子妃,不敢明说,这才弄成了今天这样的状况,真是可怜!”
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将这件事的责任扣到了裴元歌身上,暗指她嫉妒。
而她这话一出,周围的贵妇纷纷点头,看向裴元歌的眼神颇为不善,充满了指责之意,而“嫉妒”“妒妇”之类的词语更是悄悄响起,嗡嗡声成片。
看起来,在她来此之前,这里似乎上演了什么荡气回肠的爱情话本?
裴元歌冷笑着,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叫碧荷的宫女。
她倒要听听,她们编出了什么样的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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