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柳贵妃自然也试图扭转话题,不想继续听那些刺耳刺心的话语,但李明芯哪里肯就这样罢休,放过炫耀她在宇泓烨心中地位的机会?她又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加上裴元歌在旁边架桥拨火,三转两转就又把话题转到了靖州,转到了宇泓烨,尤其是宇泓烨和李家人的关系身上。
对于李明芯这种草包,除非是直截了当的呵斥,否则很难转过她的心思。
而柳贵妃却最不能表现出这样声嘶力竭的模样,必须要维持优雅慈爱的姿态,因此她的种种精妙心机手段,在完全接收不到信号的李明芯这里,彻底变成了笑话。最后,柳贵妃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听李明芯讲述那些她完全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的话语。
每一次炫耀,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砍在柳贵妃敏感的神经上。
一刀,又一刀…。
随着李明芯的话语,无止无休。
就在柳贵妃觉得几乎难以忍耐的时候,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对着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会意,转身出去,回来道:“贵妃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传?”
柳贵妃如蒙大赦,几乎连优雅的姿态都维系不了,颇有些急促地道:“传吧!”终于有件事能够结束这个对她来说痛苦无比的话题,柳贵妃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雍容华贵,笑着道:“难得今日这样齐全,若兰,纤柔,元歌,还有明芯一道留下来用膳吧!”
“谢贵妃(母妃)赐饭!”四人福身道。
眼见着宫女们将饭摆上桌,看到裴元歌,李明芯又忍不住挑刺道:“我听说京城的规矩,娶了媳妇后,媳妇要服侍一家子用饭的,怎么九皇子妃身份特别尊贵,不用服侍的吗?”
然而,就在她刚开口说话的时候,裴元歌已经起身,到柳贵妃身边准备为她布菜。
大夏王朝正规的礼法的确如此,虽然说皇宫这个规矩,一般不用皇子妃布菜服侍,但裴元歌却还是要照规矩行事,既然柳贵妃要摆慈母的架势,她就要摆出孝媳的姿态,半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结果,因为她的行动,正好噎住了李明芯的话语,让李明芯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于是她这话没有挤兑到裴元歌,倒是让旁边的李纤柔面色通红,有些坐立不安。她入宫后特意打听过宫中的规矩,知道不必媳妇服侍布菜,因此婚后并没有主动请求,而柳贵妃也没有因此呵斥她,也就当做正常。现在裴元歌的行为倒也罢了,李明芯这样一说,倒像是在刺她似的,看着柳贵妃,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柳贵妃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裴元歌摆出这样的姿态,但当初既然没有要求李纤柔这样做,现在柳贵妃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地对裴元歌另眼相看,同样会推辞。但裴元歌摆出这样的架势,就表明她敬重柳贵妃,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宠而逾矩,目无尊长,传扬出去,人人都会说她懂规矩,是十足的孝媳。只要一个姿态就能够换得这样的好名声,这生意何其划算?
倒是李纤柔,当初居然连这样的姿态都不摆一下……
该小意殷勤的时候,她偏偏不懂得要小意殷勤,不该的时候到比谁都殷勤。
“元歌你坐吧,宫里不兴这个规矩,这么多宫女太监在旁服侍,不用你动手!你要孝顺,也不必在这一时半刻的。”虽然有些不甘愿,柳贵妃却也只能笑着温语道,只是方才被李明芯刺激得够呛,话语中一时间便多了些锋芒。
裴元歌只当做没听到,笑道:“多谢母妃厚爱!”
而就在这时,寒麟突然出现在门口,面色淡漠,声音沉稳:“九皇子妃,九殿下已经下朝,正在回春阳宫的路上,说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让九皇子妃快备好早膳,等着他一道用!”言语之中,带着宇泓墨才会有的无力霸道,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a href="http:///1/1440/">重生的穿越女配</a>
这话一出,杜若兰和李纤柔便望着裴元歌笑,笑容里多了几分羡慕。
新婚夫妇,如胶似漆的,竟是半刻都不愿分离。
宇泓墨已经派人到她宫里来要人,柳贵妃又焉能留着人不放?无奈地放下银箸,笑着道:“是本宫的不是,你们是新婚夫妻,本宫倒不该留着你了。既如此,想必烨儿和瀚儿也该下朝了,纤柔若兰,你们也都各自回宫,服侍夫君用膳吧,别让本宫碍着你们夫妻的感情。”
三人同声应是。
听说九殿下要回到春阳宫,李明芯心中一动,忽然笑着道:“元歌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进皇宫,听说春阳宫的花草最好,很想看看。元歌姐姐能不能带着我一道回去,也好陪我看看春阳宫的花草?”当然,她最想看的,不是春阳宫的花草,而是春阳宫里那个红衣如妖孽的男主人。
因为对那道红衣身影太过刻骨铭心,她今天特意连衣裳都换了相近的红色。
柳贵妃自然知道李明芯的心思,只当做没有听见,转头跟周嬷嬷低声在说些什么。
裴元歌当然不会愿意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不过她也不好拒绝,便对着李纤柔使了个眼色。
裴元歌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李纤柔便不能再装着不知道,只得开口道:“明芯妹妹,你先随我回德昭宫,七殿下一直惦记着你,你们也好久不见了,正好能够说说话。来日方长,等有空闲了,再让元歌妹妹带着你游览德昭宫,如何?”
这个李明芯,脸皮未免太厚了吧?人家夫妻要用早膳,她这时候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李明芯愤恨地看了眼李纤柔,却也不能硬跟着,只能闷闷不乐地随着李纤柔一道回去德昭宫。
裴元歌回到春阳宫时,宇泓墨早就在房内等候,见元歌回来,欣喜地迎到了门口,贼忒兮兮地看着裴元歌,不怀好意地笑道:“元歌,听说你今天早上醒来,没有我在身边很不习惯呢!原来元歌对我已经这般迷恋,只一个早上不见,就想念成这样了啊!真叫我受宠若惊。”
裴元歌便知道今早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半羞半怒地看着紫苑等人,喝道:“你们这四个丫头,又嚼什么舌根?”
紫苑无奈地道:“九皇子妃,奴婢们今天一早就随着您到长春宫,刚刚一到回来,才见过九殿下,怎么可能嚼舌根呢?”再说,她们都是小姐的丫鬟,这点,她们四哥认识得清清楚楚,没有小姐的允许,又怎么敢轻易地泄露小姐的事情呢?
小姐这么机灵的人,怎么遇到九殿下就犯迷糊?
裴元歌这才反应过来,泓墨这根本就是在调戏她,结果她却心虚之下漏了实情。
“原来元歌你今天早上没看到我,真的觉得不习惯啊?真的有想我啊!”宇泓墨这话,更充分证明他只是在诈元歌,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惊喜,眼眸瞬间弯成月牙状,笑眯眯地看着裴元歌,半天不说话,只笑得裴元歌撑不住别过头,才笑着上前,从背后拥著她,在她耳边道,“元歌,快说你今早是怎么想我的?”
裴元歌丢了这么大的脸,已经很郁卒了,哪里肯搭理他?
宇泓墨加紧了手臂的力道,撒娇道:“元歌,告诉我嘛,我想知道你有多想我!快说啦!”
“别闹了,没有的事,都是紫苑在胡说。”裴元歌想要解开他的手,却不能如愿,只好转移话题道,“泓墨,我却给柳贵妃请安,累了一早上了,饿了,我们先用膳好不好?”
“元歌——”宇泓墨拉长了声音,故意板起脸道,“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裴元歌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斜乜着他,笑道:“偏不招,你能怎样?”
“这样!”触到裴元歌柔软的肌肤,鼻间充斥着她幽幽的芬芳,宇泓墨早就意旌神摇,再被裴元歌那娇媚婉转的眼神一瞥,更觉得心神欲醉,低头在裴元歌珠玉般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悄声道,“你若再不说,我可就要继续用刑了!或者,元歌你不说更好,我乐得继续下去!说不说?”
耳垂本就是裴元歌的敏感带,被他这一咬,裴元歌身体顿时酥了半边,央求道:“泓墨,别闹了!”
殊不知,她这样娇媚酥软的声音,只会让宇泓墨更想要她。
“元歌,我饿了……”宇泓墨轻轻地吻着裴元歌的耳垂,悄声在她耳边道,刻意拖长的声音,带着温热暧昧的气息,吹拂在裴元歌的耳垂上,有着慑人的酥麻感。
裴元歌更觉得无力,轻声道:“你既然饿了,就快传早膳,别闹了!”
“不是那里饿了,是这里饿了,想要……吃豆腐呢!”宇泓墨笑着道,右手顺势下滑,左手抱背,右手抱膝,将元歌横着抱起身来,朝着床边走过去,轻柔地将她放在场上,拉上了窗帘,轻语细笑道,“元歌你可得负责喂饱了我才好呢!”
粉蓝色的床帏被猛地扯下,遮掩了满床的旖旎温柔。
于是这天用早膳的时候,宇泓墨不住地笑,像是一只偷腥餍足的猫,而裴元歌则硬着头皮,在贴身丫鬟和宇泓墨笑吟吟的目光下,食不知味地用完了重新热锅的早膳,心中无比郁卒。原本她还担心泓墨会把她当陈雪狐那样喂,现在看起来,泓墨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了肉,自己像雪狐一样狠命地吃……害得她大白天的,在丫鬟面前丢脸丢到家了!
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心虚的宇泓墨亲自伺候裴元歌用膳。
“元歌,又没什么,我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恩恩爱爱的嘛!再说了,那些丫鬟都是你的人,你要真觉得不放心,干脆杀人灭口,灭了她们算了,我帮你埋尸,怎么样?”宇泓墨很想装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无奈弯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最后只能笑着转开话题,“今天你去给柳贵妃请安,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裴元歌也很想早点忘记刚才的尴尬事,就坡下驴地转开了话题。
但是说到刚才李明芯把柳贵妃刺激得脸都扭曲了的模样,裴元歌倒真的眉飞色舞起来,笑着道:“……。你没瞧见柳贵妃那时的表情,真是可惜。柳贵妃几次威逼利诱,想要转开话题,无奈李明芯根本就听不懂,仍然自顾讲着,到最后,柳贵妃的脸都黑了!我算知道,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宇泓墨当然感兴趣,也为了专开裴元歌的注意力,不住询问细节。
两人边说边笑,都觉得十分快意。
“没关系,我看李明芯在宫中这段时间,柳贵妃那里消停不了。我想要看戏,还有的是时候!”宇泓墨虽然遗憾,倒也没有很在意,“李明芯让柳贵妃受了这许多罪,柳贵妃绝不会轻饶她。可惜李夫人不在宫内,柳贵妃拿捏不住,想必就会从李树杰的仕途入手。这就更有意思了!元歌,你可知道李树杰留任京城,所任何职吗?”
裴元歌摇摇头,她之前忙于备嫁,没有闲暇打听朝堂的事情。
“留任吏部,任职吏部左侍郎!”宇泓墨笑着道。
裴元歌蓦然睁大眼睛,她当然知道,当年的礼部尚书叶兆敏被斩后,又发生了叶氏叛乱,叶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吏部尚书的位置便由柳贵妃之兄柳瑾一接任。这样一来,李树杰岂不是正好在柳氏手底下做事?以柳氏如今的势力,柳贵妃的心机,想要给他穿小鞋轻而易举啊!
抬眼看着宇泓墨饱含深意的笑意,裴元歌忽然恍悟:“是你促成的?”
“我说过了,京城会慢慢的很热闹,所以,我才特意欢迎元歌你回来看热闹……”宇泓墨笑着道,声音中却带着沉沉的冷凝。李明芯这样狠地得罪了柳贵妃,柳贵妃定然会给李树杰颜色看,接下来就看宇泓烨会站在哪边了?当年他所经历过的一切,现在正在宇泓烨身上重演……
用完早膳,宇泓墨便出宫办差。
而没多久,柳贵妃之前所说的三十六名宫女也就都送到了。看着眼前一张张秀丽婉约的脸,裴元歌知道,这其中肯定会有柳贵妃派来的眼线,不过她嫁进来后,春阳宫的确不能没有宫女,而柳贵妃统御六宫,安排宫女又是她的分内之事,这点裴元歌无法推拒。
不过,反正人已经送到了她这里,就是春阳宫的人,生死都握在她的手里,难道害怕她们会反了天不成?
因为不确定这些人究竟哪些是柳贵妃派来的眼线,因此裴元歌一个也没有放在内院,统统都派到了其他位置上去,内院仍然由紫苑等四名丫鬟伺候,小厨房则由陪嫁的陈嬷嬷管理,握住这几个要紧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慢慢考察这些宫女的性情,看那些可以为她所用,那些需要想办法除掉了。
好容易忙碌完这些,裴元歌忽然想起之前杜若兰说的话。
纤柔姐姐在德昭宫的处境显然不好,若能够让她多到春阳宫来坐坐,也能够顺便指点她一些事情,至少如今天在柳贵妃面前说的关于李明芯的那些话,以后绝对不能再说。
谁知道,没多大一会儿,去传消息的楚葵便回来了。
“小姐,奴婢照小姐的意思去传话,可是七殿下却说,七皇子妃在德昭宫有事,不能前来。奴婢就只好回来了。”
宇泓烨?裴元歌微微皱眉:“你亲眼看到七殿下了吗?”
“嗯,是奴婢亲眼看到的。”楚葵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道,“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奴婢觉得,七殿下似乎早就知道奴婢会去请七皇子妃,特意在那里候着,就是为了拦住奴婢。七殿下还说,七皇子妃暂时不能离开德昭宫,小姐既然和七皇子妃是朋友,若是想念关切得紧了,不妨到德昭宫坐坐。”
宇泓烨对小姐的企图,她们四个丫鬟心知肚明,都觉得十分厌恶。
而且,这更透着明目张胆的威胁,宇泓烨显然是刻意扣着纤柔姐姐,不让她离开德昭宫,而且故意让她知道,他不会善待李纤柔,刻意要引诱她前去德昭宫……裴元歌眉头紧锁,看来想要将纤柔姐姐请到春阳宫来的路是行不通的了。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让裴元歌有些在意。
若兰姐姐最开始建议她到德昭宫去坐坐,是有意,还是无意?
无论从六殿下和泓墨的交情,还是若兰姐姐和她的交情来看,若兰姐姐应该不可能故意要陷害她。但是她今天才跟若兰姐姐商讨出办法,下午去请纤柔姐姐,就被宇泓烨堵个正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到底若兰姐姐又是怎么会想到,请她多到德昭宫去坐坐的办法呢?
“楚葵,你再去若兰姐姐的宫里一次,帮我问她些话,委婉些,别被她看出端倪。”
这次过了许久,楚葵才回来。
裴元歌忙问道:“若兰姐姐怎么说?”
“奴婢怕六皇子妃察觉到什么,东拉西扯了好长时间才旁敲侧击,听六皇子妃的意思,好像没有人撺掇六皇子妃这样做,是六皇子妃自己想到的。因为七皇子妃和六皇子妃之前关系就很亲密,七皇子妃曾经对六皇子妃说过,她在德昭宫日子不好过,若是六皇子妃能够常常来看她,总会好些。六皇子妃因为怀着身孕,不敢四处走动,便想到了小姐身上。”楚葵条理分明地道,并不妄加揣测。
是纤柔姐姐?
裴元歌蓦然皱紧了眉头……。
——分界线——
宇泓烨静静等候在德昭宫的花园中,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想着或许裴元歌会念着和李纤柔的情分过来,只要……。只要能够有一次,他就握住了她的把柄,可以让她不得不听命于他!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希望也随之慢慢黯淡。
想到早朝上宇泓墨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想要敬茶当天裴元歌那红艳得异常的唇,宇泓烨就觉得心里有股火全然地冒了出来。
裴元歌,应该是他的!
李纤柔在后面默默站着,不敢作声。
“你的计谋好像也不怎么样,以为让杜若兰做说客,便能诱使裴元歌到德昭宫来?”宇泓烨霍然转身,冷冷地盯着李纤柔,轻蔑地道,“幼稚!你以为她像你一样是笨蛋吗?结果怎么样呢?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不到德昭宫,会常常请你去春阳宫,便将一切都推脱掉了!现在,你能怎么办?”
李纤柔咬唇不语,原本想着,若是让中间人的若兰姐姐做说客,裴元歌碍于颜面,拿不出一个好的理由,就只能过来,否则便会在若兰姐姐心中落个冷血无情,袖手旁观的印象。没想到……。敬茶时七殿下所送的同心结,反而成了裴元歌的挡箭牌!
但这点,李纤柔绝对不敢说出口。
“我告诉你,别再耍这么幼稚的手段,裴元歌聪明得很,机警得很,压根就不会到德昭宫,到我的地盘上来。别说她能找到理由,就算找不到,在杜若兰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又如何?就算彻底得罪杜若兰,裴元歌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宇泓烨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抱怨什么,冷冷地道。
李纤柔自然不会还口。
从裴元歌和宇泓墨大婚那日起,宇泓烨就处在难以言喻的焦躁之中,每次想到元歌会在宇泓墨的身下婉转承欢,娇媚欲滴,他的心头就像被火烧着一样……他已经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你我绝对不可能把裴元歌引诱到德昭宫,到我的地盘上来。现在,李纤柔,你给我听着,再过五天,是我外祖母,也就是柳老夫人的寿辰,届时你和裴元歌都会前去。你找机会和裴元歌说话,把她引出来,引到后院僻静无人的地方……”
李纤柔微微一惊:“七殿下?”
“干嘛这么惊讶?我的心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难道说,到这时候,你突然后悔起来,想要维护裴元歌了?怕什么?我只是想要裴元歌,又不会杀了她,说不定她将来还要感激你的穿针引线!”宇泓烨冷笑着道,嘴角弯起了一抹凛冽的弧度,手指轻轻地描绘着李纤柔的脸型,温柔中似乎带着杀气,“还是说,李纤柔,你嫉妒了?嫉妒本殿下这样惦记着裴元歌?”
李纤柔被他的气势逼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七……。七殿下……。”
宇泓烨不屑地将她的脸扔到一边,冷冷地道:“李纤柔,别真当你是七皇子妃了!嫉妒?你有这个资格吗?你最好不要忘记,你为什么能够成为七皇子妃,眼下你的价值,就只有你是裴元歌的朋友这一点!什么时候你能帮我得到裴元歌,什么时候你的日子就会好过,否则——”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却让李纤柔有着深深的恐惧。
“记住了,柳老夫人的寿宴,把裴元歌带到后院僻静无人的地方!”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宇泓烨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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