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韬眯着眼睛,威胁地看向周致远,道:“我说,某人是不是皮太紧了,需要松一松呀?”
周致远被突然的声音吓得走了一个“”路,后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忙讨好地说道:“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想让你们姐弟两人更加互相了解一下吗?大家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那么生分,分那么多的彼此,你说是不是?”
顾文韬瞪眼。闪舞.
周致远不得不垮着苦瓜脸,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了!
我皮真的一点都不紧,你看我年纪轻轻,已经快冒出将军肚来了。
你老人家就行行好,放过我这码吧!”
顾文韬冷声道:“你说什么了呢!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再不骑快点,我们去火车站就迟了!”
顾德纯和顾文雅都难得大笑了起来,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周致远则被呛了一大口,差点喘不上气来,直接化悲愤为力量,用力蹬起了自行车,唤起的当口,还不忘跟顾文雅吐槽道:“看到了吧?你这个宝贝弟弟,总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不知道被他压榨成什么样子了!二姐,这一点,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跟他学,这简直坏到极点的毛病!”
嬉闹中,火车站就到了。闪舞.
这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没有后世管的那么严格,进出还十分的随便。
顾德纯把他们送到候车室,找到所在的列车检票口,有一堆不放心、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要说,可是,张张口,最后却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脸上早已经渐渐褪去了稚嫩,变得坚毅和沉稳。
这一刻,他才不愿意地承认,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渐渐地开始展开还不是十分丰满和矫健的翅膀,在辽阔的蓝天中,学着自由翱翔了。
他忙着找了不少的事情做,又在火车站买了不少的吃食,让他们路上吃,小声告诉顾文韬,他在他背包的裤子兜里塞了一千块钱,不要忘记了。还叮嘱着,在外边,不要亏待自己,钱不够了,直接给家里打电话,每天晚上八点之后,他都一定在家。
顾文韬倒是真的有事要跟顾德纯说,拉着他到了一边,道:“爸爸,我离开后,你记得帮我注意点妈妈对古县那边的行动。”
顾德纯疑惑地看着儿子,道:“你妈妈不是都答应你,不会对那个小姑娘做什么手脚了吗?你要学着相信你妈妈一点,虽然她的权势心有些重了点,但是只要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信守承诺的。闪舞.这一点,我可以对你保障。”
顾文韬嘴角闪过一丝的冷嘲,平静地解释道:“爸爸,你错了,我是相信妈妈的承诺,但是我不相信她的为人。她不对曾以柔直接动手,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不会借他人之手。
总之,真要害一个人,方法多了去了,亲自上阵,让人留下把柄,才是最笨的方法。
妈妈以前不屑于背后行动,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谁也不敢做出任何的保障。”
顾德纯心里不以为意,觉得儿子太多疑。
顾文韬也看出了顾德纯的意思,多说无益,只要提点一下他,能埋下一颗种子,关键时刻帮他和曾以柔一把就可以了。
以周自珍的谨慎,顾德纯也不会看出多少的苗头。
顶多是,出了事情,能第一时间通知他,让伤害降到最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