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跟顾文韬他们十分有缘的程可馨一家人,而程可馨今天穿的衣服正好是那天在古县买的碎花裙子。
“致远,不准说脏话,你爸爸没有教过你这样不礼貌吗?!”周自珍以为周致远是刚见到谁撞衫了,有些不喜他的一惊一乍。
女人衣橱里的衣服多了去了,谁知道哪天就碰上穿一样的了?
真是没家教,没见识!
她这么想着,嘴里却言不由衷地对客人说道:“你们不要介意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从小就是这副咋咋呼呼、没轻没重、不会说话的样子,跟个小孩子一样,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
周致远不服气地隔应着周自珍,道:“姑姑,我们从小到大一共才见了几次面,怕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
周自珍一下子下不来台了,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
“你说你不是小孩子,那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他们之前认识?”
周致远上下打量着众人,皮皮地调笑道:“姑姑,你这就不知道吧,我们不仅是认识,还乘坐了同一辆火……”
一听周致远的话,顾文韬心头就感觉要不妙,他们坐从古县到省城的火车可是保密的,对周自珍他们一直声称是坐从京都的火车过来的,现在要是承认了,他们不是就露馅了吗?
他匆忙一把拉住了要说话的周致远,打断了他的叙旧,抢着说道:“妈妈,你有客人在家,我们就先回房间休息吧!出去两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还是家里舒服呀!”
夸张地表示完自己对家里的喜欢,就想拉着周致远回房间。
顾文艺也在客厅,想到周自珍的话,要表示一下他们姐弟情深,就着急地上前,拉住顾文韬,殷勤地把他背上的背包塞到周致远怀里。
满脸的笑容恨不得挤出脸庞,热情的欢迎态度跟火焰山的高温一样,挡也挡不住。
她还忙里偷闲地对着刚进门的顾德纯叫了一声“爸爸”,就挽起顾文韬的胳膊,把他往客厅的沙发带过去,还不忘十分积极地找着话题,道:“文韬,你着急什么呀!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跟家人多聊聊天,就当是休息了呗!
正好,我和妈妈就在听这位阿姨说他们在火车上的遭遇。
你经常坐火车,也不知道碰见过我这么不说理的人没有!
你看到阿姨的脚了没有,说是在火车上碰到了不讲理的两个小年轻人,没座位,就霸占了别人的位置,不让座不说,还十分没礼貌地反说他们仗势欺人,把这位黄阿姨推倒了,伤了她的脚不说,还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是未成年人,是黄阿姨他们先伤害未成年人未遂,就是告到警察局都不怕!
唉,也就是黄阿姨这样的人心善,才放过了他们这一次。
文韬呀,你说你们现在同龄的孩子们都是不是这样厉害呀?刁蛮不讲理!
幸亏,我们家文韬从小知书达理,文质彬彬,连脏话都没有说过,现在又在京都的中学读书,将来肯定是要直接留在京都继续读大学的,怎么说都要考一个京都大学才能行!
说句开玩笑的话,就是我们文韬考不上,我们大伯二伯也不会看着文韬不管,更不要说,我们舅舅就是京都大学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