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兰拖了一个凳子过来,问道:“奕鸣,那个臭小子上火车了?是回京都的?”
钱奕鸣笑看着曾若兰,道:“曾姨,咱们这里有几趟过路火车?这个点肯定是回京的那趟列车呀!你放心吧,我看着他上的火车,我还在站台上看到车里人不多,他应该能找到空位置,不会遭多少罪的!
这人,我平平安安地给送走了,你是不是心也该放到肚子里了?
你也赶紧睡吧!
我去洗漱一下,也该早点休息了!”
说完,钱奕鸣两大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放下杯子,拿着自己的东西,起身回屋去了。
曾若兰大大地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声:“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说着,起身把放在门后面的炭盆端到炉子上,添上炭,盖好盖子,也去睡觉了。
曾以柔轻手轻脚地贴在门上听到外边没有了动静,才上床睡觉。
火车上,顾文韬找到列车员,价钱换了一个硬卧。
躺在床铺上,看着放在枕头旁,曾以柔送给自己的东西。
曾以柔刚才对自己撒谎了。
她说这些东西都是她妈妈准备的。
他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厨房,看到窗户里,曾以柔在和面给自己做着葱花饼,他还在那里傻站了好一会,想着,原来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会做饭,以后谁娶了她,才享福呢!自己要是能有福气吃一口她做的饭,就心满意足了。
结果,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把她做的饭,亲手送到了自己手中。
虽然,她死要面子地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他还听到,在厨房里,她跟曾若兰小声地商量道:“妈妈,他走的时候,给他送两碗泡面吧!让他路上泡着吃,方便又省事。
我看你下午不是煮了几个茶蛋嘛?也给他装两个,放在泡面里热一热吃,正好!”
当时曾若兰被气笑了,道:“是谁跟我说,自己跟那个臭小子没有任何关系的!是谁说已经跟他说了要断绝关系的?是谁说再也不见他了!
可是到头来,在这里跟我腻腻歪歪地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他吧?
曾以柔,我可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辈子,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你看看,你是要妈妈,还是要那个臭小子!
你才多大点呀?
十六岁呀!
书本都没有给我看明白,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
知不知道,你妈妈我这么辛苦为什么了?
还不就是想你能好好读书,读出点出息来,以后找个好工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