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脸上尽是苦涩之意,在眼角甚至看到了丝丝的湿润。
“原来,我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用来壮大阴癸派的筹码吗?”
没有去询问真假,事情的发展和时局的变化她单美仙还是看得出来的,自然是能够分辨出其中的真假来。
愤恨。
埋怨。
甚至是决定老死不相往来。
但不得不说,在单美仙内心的最深处还是残存着那么一丝的期望。
只是在今天,在月倾池的话语中彻底的被摧毁殆尽。
一旦阴癸派与燕王彻底达成合作,她与东溟派将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绝无幸免。
东溟夫人哀怨绝望的神情变化却仍然没有让月倾池满意,她上前,身体微微前倾,口中念叨道:“夫人你难道就就不恨吗?”
言语中,似乎是在魔鬼呢喃。
月倾池的语气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出现了一种缥缈而唏嘘的调子起伏。
“想想你自己在阴癸派中的日子,被老色魔边不负糟蹋身子,你哭着去祈求,却迎来的只不过是淡漠相对。”
“但你单美仙却没有得到哪怕是怜悯的一眼。”
“甚至,你连姓祝都没有资格。”
“因为你不是她与石之轩的女儿,而是她阴后祝玉妍与霸刀岳山露水情缘之后生下来的孽种!”
嘴角上扬,那堪称天下至美的脸上彰显出来的却是与美相对立的恶,此刻的月倾池犹如恶魔一样在一点一点的摧毁单美仙的心境,用武功,用言语,让东溟夫人再度回忆自己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
不杀她,但一枝独秀月倾池却仍然要诛心。
“哪怕是到现在,她仍然没有丝毫在意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孽种,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为她阴后的大业添砖加瓦。”
“咯!”
“现在你的东溟派已然成为了我家燕王与阴癸派深入合作的筹码,阴后更是将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派往了王府之中,她们可是要一争王后之位咧!”
“至于你与单婉晶……”
“嗯哼哼哼!”
浓厚的鼻音嬉笑,有着说不出来的绝望意味。
“……”
东溟夫人额头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月倾池的话语无孔不入,直如一柄柄利剑直刺她的心窝。
“所以你为什么要为这个绝情的母亲保密呢?”
“为了大业,阴后可以完全牺牲你们,可你呢?你所期望自己母亲为自己报仇,可是这么多年来身为她师弟的边不负活的潇洒至极,还是直到与我家燕王合作的时候,才放弃这个人。”
“啧啧啧……”
“瞧瞧,多狠的心啊!我都感到心疼!”
似乎是体会到了一样的遭遇,月倾池竟然是眼眶说红就红,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滚烫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道:“就这样,夫人你竟然还在为她保护秘密,还真是逆来顺受了!”
“我估计边不负不死,站在你的面前,夫人还会被他抱到床上蹂躏一番,然后阴后仍然不会在意。”
“委屈吧?”
“埋怨吧?”
“愤恨吧?”
“有着无数的怒火存在心中发泄不出来吧?可是懦弱的你找不到报仇的地方吧?”
“好!”
“那夫人你还要为祝玉妍保什么秘密?将天魔功交给人家哦,若是害怕,燕王府就是夫人你的保护,甚至夫人若是不见外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替你报仇!免去江湖人的耻笑!”
“!!!”
一言接着一言,一句接着一句,在不断的轰炸和暗示下,东溟夫人整个人神情都开始出现了变化。
她浑身在颤抖。
她在恐惧。
她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那是恶魔在低语。
望向月倾池的眼神之中如同看到了绝世大魔头。
啪!
东溟夫人单美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的女人。
一枝独秀,月倾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