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王杨倓一怔,随即身形后退,吓了一大跳。
“哟嚯!”
月倾池嘴角一扬,双眼微眯,挣扎着起身,一手抓着那衣裳遮蔽着自己的胸口,以免春光外泄。外头,脸上似笑非笑的盯着那退出一段距离的杨倓,开口便是讽刺之语:“你刚刚这是心虚,心虚,心虚了吧?”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月倾池直接将‘心虚’这个词汇一连说了三次。
“不!”
“刚刚你的突然清醒,只是吓到了我而已。”
“你知道的,有时候人吓人比鬼吓人还要可怕,比人吓人还要可怕的是自己吓自己。”
“刚刚你就吓到我了。”
燕王杨倓非常认真严肃的说着自己是被吓到的缘故,根本不是所谓的什么心虚,事实上也是他确实有一部分的缘由是被人的突然睁开眼睛给吓到了,原本他还以为那禁术因为世界的不同,规则冲突失败了来着。
“呵!”
一声嗤笑在恢复了部分气力之后,月倾池这才走到旁边,将早就准备的衣衫中拿出燕王杨倓的男子衣衫穿上,一边穿着衣服,月倾池一边说道:“你这话也只能骗骗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燕王杨倓是白少棠。
一枝独秀月倾池也是白少棠。
不同穿越到其他世界的自己,现在的两人是一体分出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因为我刚刚其实早就清醒了,这禁术果真奇妙,好似是在灵魂上复制了一份给了出来,但又完全不同。”
“之前我都是在装睡。”
“没错。”
“就如同你之前想的那样,我月倾池可是一个睡美人,自然苏醒是需要相应的排场的。”
“唤醒睡美人自然是需要王子的吻。”
“无疑。”
“燕王这个身份再适合不过了!”
转过身,白玉腰带缠身,月倾池一身男装已经穿好,一身女扮男装的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扮男装,而不是之前那般敷衍,曼妙的眼神落在杨倓那黑如锅底的脸上,哀叹道:“只可惜啊!”
“人家等了那么长时间,最后憋不住了,只能自个儿醒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月倾池的眉眼间荡漾着的尽是笑意。
“……”
杨倓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无数头草泥马给来回的践踏过,这个刚刚被自己分裂出来的自己,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坑自己。
更重要的是月倾池的话的确是让杨倓无话可说,毕竟他与她都是同一个人。
话骗骗别人可以,骗自己就算了。
“唔!”
“你现在是真正的女儿身,怎么我感觉你表现非常正常,就好像你本身就该是女儿身一样,没有丝毫的怪异之感?”燕王杨倓见状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不再讨论之前的问题,他觉得继续讨论下去输的可能会是他自己。
“这并不奇怪!”
月倾池也不再讥笑之前的行为,而是端坐在一旁,认真的回答起这个问题来:“因为我月倾池本身就是自己心中幻想出来的最为完美的异性,而且恰好自己有着这个能耐,所以才会真正出现。”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幻想过这么一个遥不可及的完美女人。”
“同样。”
“每个女人的心中也住着这么一个完美男人。”
“那不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