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场地之中。
白少棠好似那自天地初开,诞生的那一座直通九天的不周山立在那里,只等婠婠化作共工来撞过来。
只可惜在白少棠摆好架势,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后,却是并没有等来婠婠的天魔舞,只瞧见了婠婠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面对白少棠招手示意的动作,她婠婠自然是不可能上前来进行表演的。
尤其是在围绕对方的时候。
是的。
表演。
在婠婠的心里,她从这世子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个感觉。
堂堂名震天下的天魔大法在这皇太孙的眼中,亦只不过是一场让人侧目的舞蹈表演。
看着婠婠的表情,在看看独孤凤和白清儿两人的目光,白少棠知道自己的打算在这个时候算是没有了实践的机会,再说这个意见还真是他看出来的破绽,想来是婠婠不好意思,毕竟天魔大法乃是阴癸派绝学,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
可在白少棠看来,婠婠正是缺了这么一份众目睽睽的心思。
她还是有点害羞。
婠婠什么时候能够随意的施展出他想要的效果的时候,那么她的天魔大法恐怕也就到了传说中的第十八层。
“好吧。”
“不提这事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本殿下倒是可以私下教你。说说你们阴癸派前来的诚意吧。”
重回自己的座位,白少棠示意对方寻座位坐下后,这才开口问出了两者合作的关键:“我想阴后祝玉妍想来是有所心理准备的。”
合作。
既是合作,那么就得付出。
他白少棠需要付出,同样阴癸派也需要付出。
能将阴癸派传人婠婠派遣出来倒是没有超出白少棠的预料,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白少棠想要知道阴癸派到底能够付出多少。
“我们能够得到什么呢?”
“殿下。”
婠婠此刻神情恢复了严肃,带上了阴癸派传人该有的威严,而不是之前的那般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小模样,那般模样谁也不知道她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但眼下的认真,却是十足十的真实。
“我能够给你们想要的。”
白少棠侧了侧身子,寻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躺在胡椅上,示意白清儿给自己揉捏太阳穴的同时,口中则是说道:“都说男人顶天立地,但在本殿下看来你们女人却也能顶半边天。”
“难道不是吗?”
“你们阴癸派,还有慈航静斋,连世俗皇权都插手,甚至还要代天选天子,这可是比很多男人更厉害啊!”
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嘲讽,婠婠直听的柳眉轻皱。
不过对此婠婠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身为皇族,换一个立场,恐怕他们也不会喜欢被人为安排。而且,更让婠婠欣喜的是这世子的口中显然是更为讨厌慈航静斋。
她们阴癸是真小人,而慈航静斋则是肮脏的假慈悲。
“那殿下怎么知道我们阴癸派到底想要什么呢?”婠婠抿了下嘴,面带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个享受着自己师妹按摩的少年,嘴上反问道,心中却觉得这皇太孙怎么看怎么有当今皇帝杨广的那种昏聩的味道。
若是成为皇帝,他是否会成为杨广第二?
“让你们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大地上,如何?”
对这个问题,白少棠则是明确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嘻!”
轻笑一声,婠婠的心中也是一震,能够正大光明的行走在大地上,那自然是所有魔门中人的期待,魔门中人谁不想回到当初的那个百家争鸣的盛世?只是,现在儒家独尊,想要重回盛世,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世子有这样的能力?
婠婠不信。
她觉得这世子倒是有那纸上谈兵的赵括的迹象。
但眼下作为合作对象,婠婠并没有直接点出自己的不信,反而是说道:“这是魔门中人的期待,可不是我们阴癸派想要的。”言下之意是你皇太孙合作的是阴癸派,不是魔门。
眼下阴后祝玉妍还未统合魔门,那么这彼此之间便是分割的。
自私自利。
是世人眼中魔门中人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