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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陆子风坐在别墅屋顶上,停止了打坐修炼,去菜地里摘了一些菜后,便回家做好了早饭。
父母年老,现在是他照顾父母的时候了,做饭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他能做便做了,省得父母劳累。
一家人吃完饭后,陆子风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萧雅出了家门。
妹妹佳琪开始要跟着一起去,但被陆子风以在家好好读书为由,拒绝了,搞得小丫头心里好伤心,但也忤逆哥哥的意思。
萧雅是临城县,连乡镇,萧家村人,距离清溪镇大约有三十公里。
若不是害怕萧雅太过于惊讶,他真想布置一个传送阵,直接传送到萧家村。
但现在,他只好让影子开车送他们去了。
‘看样子,找个时间,也要学习一下这个车技了。’
陆子风坐在车里这般想着。
毕竟这里是世俗界,他若是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于妖孽,会被当成怪物看待的,所以他出门,只能舍弃‘随影步’、‘传送阵’这种法子,开车才是最稳妥的,不至于引起轰动。
一小时后,陆子风来到了萧家村。
萧家村和临城县大多数农村一样,村民们现在有钱了,大部分都盖了楼房,为了面子上风光,且都是三层“小洋楼”。
至于没钱的,只能住以前的老房子,在村里遭受众人嘲笑的目光。
像陆子风家以前便是,住的那种老院子还是二十多年前盖的,简直又旧又破。
村里的道路四通八达,不是熟人很容易迷路,在萧雅的指引下,影子开着车钻进了村子里。
“影子哥,一直往前开,到了拐弯口时,向右拐一个弯,看到的第一栋房子,那就是我家了。”
萧雅说道,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她家住的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比陆子风家的那破败小院都还要破败很多。
今天若是下雨,甚至都能看见房间里漏水,需要用桶接水,否则,整个房间可能都湿透了。
原本,她今年靠着在风味馆上班,赚到了不少钱,打算把房子翻新的,但想到两个弟弟还在上学,父母体又不好,万一有什么意外,这钱可都是救命钱。
她思考再三,还是选择把钱先存下来,反正这种苦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习惯了,等再赚多一点钱再说吧。
陆子风的眉头在这一刻,却微微皱起。
他神识查探到了前面好像有事发生,好多人围在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门口,叽叽喳喳,像是在吵架。
而按照萧雅刚刚的描述,这老房子应该是她家了。
“影子,开快点。”
陆子风催促了一句。
影子不太明白,为什么都到家门口了,还开快点有什么意义?
但陆子风的话,他只能照办,点头道:“好的,陆先生。”
说罢,加了一点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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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华,还敢说不是你们家两个小兔崽子偷的,有人昨天晚上都看到他们从我家门口路过,而且还说什么肯德基好吃,有机会一定要再吃一次,结果今天一早,我家的鸡就没了,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家偷的?”
“这大半年,我们村可从没发生过丢鸡事件,现在放暑假,你们家的两个小兔崽子正好在家,结果就丢了鸡,肯定是你们家偷的,你们家小孩半年估计都吃不到一回鸡,见到我家的鸡就起歹心。”
“快点把我家的鸡拿出来,若是拿不出来,就赔钱。”
“哎!你们家小兔崽子真的是太害人了,自己家没有鸡吃,那也不能偷别人家的啊,必须要赔钱,要不然都没王法了。”
“张大姐,我问了我家俩小孩,他们说没偷,我家小孩子的品我是知道的,虽说贪玩了一点,但绝对不会去偷东西的。”
“萧阳华
,不是你家小兔崽子偷的,难不成我家的鸡自己飞走了?”
“就是,萧阳华,你可不许袒护你们家的小兔崽子,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冲进你家把你家的鸡拿走。”
“张大姐,真的不是我们家小孩子偷的,你也不能冤枉我们啊。”
“冤枉你了?怎么就冤枉你了?萧阳华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一点,不说清楚,我今天饶不了你。”
“姓萧的,赶紧给我老婆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几十人围在老房子门口,当然有部分人是过来瞧闹的,越吵越激烈,最后一强壮男子忍不住出手,一拳砸到了萧阳华的上。
萧阳华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张大姐,你们怎么还打人啊。”
萧阳华后站着一位瘦弱的中年妇女,看到丈夫被打,立即出声质问道。
在她后,还站着两个十几岁瘦弱的小孩,立马蹲下体,想要扶起父亲。
“怎么打人,你们心里没数吗?偷了我家的鸡,还说我们冤枉你,不打你打谁?”打人的强壮男子厉声说道。
“都说了不是我们家小孩偷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报警,但不要打人,要是再动手,我可要报警了。”吴美英说道。
“还报警,威胁我们是不是?我今天还就打你们了。”
“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那强壮男子还想再动手的时候,影子开车过来了,车还没停下,萧雅就已经打开了车门冲了下来。
张大姐等人闻言,皆回头,当看到萧雅从小轿车上下来,一下子都愣住了。
看到她跑来后,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爸,妈,你们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萧雅冲进人群,跑到父亲萧阳华、母亲吴美英边,询问况。
“没事,我们没事。”
萧阳华摆手,但嘴角却有鲜血渗出。
他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张婶家的鸡丢了,却非说是小风和小云偷的。”
“姐,我们没偷。”
边上,萧风和萧云连忙说道:“我们昨晚去河里抓鱼,路过张婶家门口,结果他们家的鸡丢了,就说是我们偷的,可我们真的没有偷。”
俩孩子委屈的眼泪直落。
......
听了父母和弟弟的讲述,萧雅大概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恼怒。
自己弟弟是什么人,她心里很清楚,根本不会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可奈何这些人偏偏怀疑自己弟弟是小偷。
说起这个,她心中就有一肚子的苦水。
从小到大,村子里不管谁家丢了什么,乡亲们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家。
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家穷。
或许在这些人眼里,都觉得只有像自己家这种家庭出来的人适合做小偷小摸的勾当。
还未等萧雅说话,张大姐就已经开口了,“小雅,你回来的正好,你上过大学,通达理,现在就给我们评评理,你们家弟弟偷了我家的鸡,你说该不该赔?”
萧阳华说道:“张大姐,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我家小孩偷的。”
张丽娟呵呵一笑,“不是你们家小孩,那还能是谁?你给我说说?”
萧阳华面露苦色,要再次辩解,但被萧雅拦下了,“爸,你别说了,我跟他们说。”
萧雅看着眼前这位年纪差不多五十岁,材比较臃肿的中年妇女,说:“张婶。你说是我弟弟偷了你家的鸡,可有什么证据?”
张丽娟说道:“当然有证据了,你家两个弟弟昨晚路过我们家门口,嘴里说什么肯德基好吃,想要再吃一次。
今天一早,我家的鸡就丢了两只,肯定是你弟弟在我家院子里看到了我养的鸡,馋得流口水,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就把鸡偷走了。”
张丽娟一说完,周边不少人跟着帮腔。
农村就是这种,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人不少。
正所谓,富人人捧人,穷人人踩人。
谁家有钱有势,便帮谁说话。
就是亲戚朋友之间的凝聚力都更强一点。
比如此刻帮张丽娟说话的,大多数是张丽娟丈夫本家的亲人。
像萧雅家穷成这样,住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本家亲人遇到事早就躲得远远的,免得惹上一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看重亲,但显然,萧雅家没有遇到。
萧雅没有在意村民们的谩骂和指点,说道:“张婶,凡是要讲究证据,我弟经过你们家门口,你们家鸡丢了,就一定是我弟弟偷的吗?
你们家在村子道路边,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经过,你为什么不怀疑他们,偏偏指名道姓说是我弟弟偷的?”
张丽娟瞬间不爽了,“别人会偷吗?要偷那也是你们家偷的。而且,只有你们家小兔崽子说什么肯德基好吃,肯定就是你们,别想抵赖了。”
“那你们有谁亲眼看见了?”
“还用得着看见吗?我猜就是你们。”
萧雅呵呵一笑,“说来说去,你们都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全是靠猜的。”
“嘿,小雅,你怎么说话呢?”
张丽娟双手叉腰:“我还以为你上过大学,会讲道理,没想到你比你爸爸还不讲理。”
“张姐,别跟他们废话了,就叫他们赔钱,不赔钱的话,赔鸡。”
“就是,进去他们院子里抓两只鸡走。”
“哎,这些年,他们一家人在村子里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这次绝对不能惯着他们。”
“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尽,迟早有一天,老天会收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
张丽娟后站着村里不少的长舌妇,一个个口吐莲花,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就差直接说脏话骂人了。
萧雅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听得进这些人对自己家的诋毁,面红耳赤的辩驳着,但一个人的声音能有多大?早就被众人的声音掩盖下去了,委屈的眼眶发红。
“陆先生,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陆子风和影子早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此刻站在人群外看着,瞧见局势对萧雅这边不太妙,影子开口道。
陆子风点了点头,“我们过去吧。”
“大家都不要吵了,我知道鸡是谁偷走的。”
陆子风一边迈步朝着人群中走去,一边开口说道。
声音不大,但那声音却有一种魔力,直往众人的耳朵里钻,众人想不听都不行。
瞬间,众人回头,看着走过来的陆子风和影子,一个个皱着眉头,心道:“这是谁啊?”
随后,他们又看到了陆子风后的轿车,心想:“莫非这两人就是刚刚开车送萧雅回来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