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念已经锁定那个仓库,哪怕他不能及时赶到那个仓库解救陈雪菲,保证她的安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凭他现在的操控能力,周边几公里直线距离内,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东西能伤害到陈雪菲分毫。
陈雪菲已经在自己的意念控制范围,人身安全已经有保障,祁景焘现在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不过,祁景焘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既然那些人敢绑架陈雪菲,挑战他的底线,他就没打算放过对方。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作战原则,为了达到除恶务尽的目的,他需要充分了解自己对手的底细,最好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隐藏在背后的幕后黑手,争取来个一打尽,除去这个敢触犯他的不明势力。
胜利在望之季,祁景焘也不想惊动远远尾随而来的梁军等人,照常驾驶帕萨特前往直线距离十公里之外的嵩明县城。他已经测量过,哪怕他本人抵达嵩明县城,那个山区仓库也在他的意念控制范围之内,不会失去控制。
接下来,祁景焘的意念再次落在了那些绑匪身上,打算通过他们的谈话探听下那些人的底细。
聆听他们所说的话,祁景焘不由微微一愣。打牌吃烧烤那伙绑匪的口音虽然很杂,却都是彩云地方方言。其中有一个说的居然是他熟悉非常的滇中口音,而且还是他老家五区坝子典型的口音。一般人听不出来,作为土著,祁景焘却能从几个富有地方特色的特殊的发音上辨别出来。
祁景焘仔细观察那个说五区口音的年轻男人,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瓜子脸,眉清目秀有些娘炮,皮肤比较白净,文文静静还有那么一丝书券味。那个家伙长的人模狗样,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为非作歹的绑匪之流,怎么和那些绑匪混在一起呢?
不过,他不认识那个家伙,从他打牌过程中冒出有限简短的几句话里面,能分辨出他是五区人就不错了。五区坝子差不多有四万常驻人口,他从小一路上学,然后就是在南烟集团公司工作,哪里能认识几个五区坝子的人?
那个可能是五区本地人是谁无所谓,祁景焘现在关心的是他们说些什么?仔细凝听,那伙绑匪吵吵嚷嚷地喝酒打牌,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语。仅凭那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祁景焘根本就弄不清他们是什么人,绑架陈雪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祁景焘能够探测到的情况是,仓库里外那些人居然带着枪支和匕首。在华夏大地上,能够私自携带这么多枪支的绑匪肯定属于罪恶累累的犯罪团伙,和今天被他顺手弄死的那些贩毒份子没多大差别。
那伙绑匪当中,却只有两个人身上带有手机。一个是满脸横肉的黑壮汉子,那个说滇中口音的年轻人身上也有一只手机。
看来,这两个应该是这个绑匪团伙的头目,其他绑匪身上没有任何通信工具,应该是为了保密着想。
祁景焘没减慢车速,最多还有七八公里就能够到达嵩明县城。陈雪菲已经找到,绑匪用来胁迫他就范的砝码已经失去应有的作用。
胜券在握的祁景焘也不打算继续和对方周旋,想要拨打电话联系对方,却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联系号码。翠湖那个联系人的手机已经被他自己丢弃,那人有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祁景焘“看”的清清楚楚,还把那只可能是陈雪菲的手机收纳到戒指空间。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54分,按照翠湖那个联系人预定的联系时间,对方也差不多该联系他了。
他一直分心锁定住那个采石场仓库观察着陈雪菲的状况,看得出她已经非常疲倦。毕竟,从她回家的时间推算,她已经被绑架十来个小时。
原本满心欢喜的回家过中秋节,却被突如其来的绑架。一个小女子被一伙凶神恶煞的绑匪从家门口绑架,蒙头捂嘴带到两百多公里外,绑在荒郊野外黑漆漆的仓库里,惊吓加上饥渴,她还能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