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纯黑色的山峰,是之前秦天在角芒星域夺取矿脉时所发现的山峰,具体的名字他也并不知晓,但此山峰拥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仿佛拥有无比的阴寒之力,按照秦天猜测,这山峰之中,存在着许多寒铁,产生了异变。
陡然间!
黑色山峰进入了火炉中的瞬间,导致原本炽烈狂暴的火焰都开始一瞬间变冷了下来!
整个九天万兽炉越发的难以吃得消,先是极热如今又突然降低温度,对它是个无比的考验。
秦天猛地提起另一只手,直接朝着九天万兽炉打入了一道金属性本源。
刹那间,九天万兽炉金光闪闪,竟然强行稳定了下来!
周围观看的匠师以及道衍宫一方的长老已经有些懵了。
“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但是应该绝对不是头盔才是。”
“把两种材料放进去,一起炼化,这简直有些荒谬。”
“只要是懂得锻造,就知晓,每一种材料所需要炼化的温度根本毫不相同。他竟然把材料都丢进去一起炼化。”
秦天目中光芒闪动,跟着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始操纵起了火焰,同时以木属性本源投入其中,作为燃料。
他自然知道不同的材料放在一起,会出现问题,但那时对别人来说的。
他单纯火属性本源本就达到了极高的境地,当初火属性本源单纯一种属性,就已经被他灵武道可以聚顶的境界,对于火焰的驾驭自然强悍。
锻造这件事情,很难脱离掉五行本源,他的五行本源乃是大成,因此在锻造一途,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天赋。
另一边,金石长老仍然还在悉心的炼化第二件材料,他自然知道秦天在做什么,只是内心中不断地冷笑。
对于他来说,秦天已经是在认输了。
虽然秦天认输,但他还是要把头盔炼好,到时候拿着这件神兵,好好的打一打秦天的脸。
时间流逝,十载之后。
秦天这边的九天万兽炉中,两座山峰已经被炼化的分别只有拳头大小。
这一手炼化之功,着实令匠师们十分惊讶。
但也仅限于此,毕竟秦天的做法,实在是有悖于所有人的想象,他现在表现出的,也不过是对火焰的操控而已。
任何匠师都清楚,火焰操控,也不过只是锻造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秦天终于再次张开双眼,这一次,他开始翻手,再次取出了各种材料,不断地投入到了九天万兽炉当中。
这样的做法,顿时令所有人发蒙!
“简直托大至极!如此嚣张之人!莫不是以为能够通过操纵火焰来取回颜面!?”
“哼!明显不敢跟金石长老相比锻造同一件神兵,所以他想要通过火焰来扳回一局,这样的做法,最多也只是天赋不错而已!”
道衍宫这边的长老面面相觑,忍不住叹息。
原本他们对秦天是有很强的自信的,却不曾想,秦天的做法,根本让人看不懂。
秦天不断地将各种高阶,甚至难以想象的材料投入其中,这些材料不同于两座山峰,有些十分珍贵。
找过秦天锻造的长老,都认出了各自的材料。
“无生玄金、九转星沙…这是老夫的材料。”
“那冰灵银,乃是本座给他的。”
“咦,我的黑血荒龙骨,怎么被他丢进去了。”
“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快看!快看他手上是什么!”
顿时有长老十分惊恐的看向了秦天那里。
只见秦天抬手便取出了一枚行星星核,根本令人来不及反应,直接投入到了九天万兽炉当中!
轰隆隆隆!
闷雷一般的声音,一瞬间在九天万兽炉当中响彻!
这声音太过恐怖,一下子令正在挥击着重锤的金石长老,手中的锤子微微一歪!
啪!
金石长老一下就把手里的材料砸坏了。
“秦长老!你如此是否有些过分了!”金石长老猛地怒喝了一声,转头看向了秦天。
匠之星域一方的匠师们顿时对秦天指责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根本就是故意为之,故意弄得这么大的声音,好妨碍金石长老锻造!”
“此人真够阴险,为了不输而脸都不要了,金石长老方才又锻造出了一处部件,十分精妙,结果他故意引燃行星星核!”
“如此之人,简直愧为五气高手。”
秦天对外界的声音与指责充耳不闻,抬手再次取出了一枚行星星核,投入到了火炉当中!
轰隆隆隆!
这一瞬间,两道行星星核之力相互叠加,一下绽放出了恐怖的力量。
秦天迅速抬手,直接以五行之力笼罩于九天万兽炉四周,形成五道各异本源的阵基,竟然一瞬间稳定住了原本即将爆炸的趋势。
与此同时,颤抖当中的九天万兽炉,也开始不断地被秦天继续强行以金属性本源所笼罩。
做完了这些,秦天才再次闭目,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而是不断地操控着火焰。
“哼,此人连话都不敢说!”
“他自知理亏,能说什么,方才又故意丢入一颗行星星核进去,做出他在锻造的假象。”
匠师们不断地冷嘲热讽。
一些道衍宫中的长老,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只能发出叹息。
但是,冷静的人却清楚,两道行星星核,若是爆发起来,连五气境高手,都要受伤,但秦天一连直接强行将行星星核稳定住了,这一手确实厉害。
此刻秦天身前的九天万兽炉,就好似一片混沌那般,令人捉摸不透。
时间再次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前行。
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三百多年,加上之前七七八八的时间,已经近乎五百年左右。
秦天一直处于闭目控火的状态,周围已经基本没什么人围观了。
就连道衍宫一方的一些长老,都已经去围观起了金石长老的锻造。
不得不说,看到金石长老的锻造,就仿佛是在看一种表演一般,他的锻造之功有种奇特的力量,令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