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抽出自己的双鞭,骑上自己的乌骓马说道“走!迎战!”
大寨外,姜德看着已经被拆了寨门的宋军营寨,对回到身边的李忠说道“我师兄带着钱内官走了?”
“请寨主放心,那钱内官只是重伤,还没死。”李忠知道姜德最关心的是什么。
姜德点点头,看着从寨中涌出的呼延灼军,催马上前笑道“呼延将军,别来无恙啊。”
呼延灼气的鞭指姜德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吗?”
姜德笑道“呼延将军,钱内官已被你所杀,不知道消息传到东京,朝廷会如何看你?”
呼延灼指姜德道“这都是被你们这些梁山贼子陷害所致,只要我拿了你,自有说辞!!”
姜德摇摇头道“恐怕不会有人相信你吧,或者说,不会有人想去相信将军吧,呼延将军,当今官家昏庸,奸臣当道,天下穷苦,我等呼啸山林也不过是为了保得一地安宁,你一路到此,应该也听过我梁山之名,不如随我一同上山,一来免了你我双方将士刀兵之苦,二来日后吾等也可一同护民保义!”
说着,姜德的军中被推出一人,正是呼延通,呼延通看到呼延灼,急忙叫道“将军,末将有罪,弟兄们都被擒了。”
呼延灼哼道“你可知我呼延家世代忠良,如何能从你做贼,奸贼休走,且吃我一鞭!”
说着,呼延灼就催马上前,姜德身边冲出一将挥舞双锏挡住,双鞭对双锏,一下子倒是不相上下。
呼延灼本就穿着重甲,一夜奔波,早就没了什么力气,只几合,便抵挡不住,虚晃一招,退回本阵。
姜德也不追赶,只是喊道“呼延将军,为了三军将士,还请三思啊!”
呼延灼复杂的回看了一眼,大喊关门,却被告知寨门被破坏已经无法关闭了,只能气的叫人堵住寨门,他喘着气下马对呼延钰道“为父累了一夜,倒是失了锐气,待我休息一阵,吃些东西,回了血气,再去和逆贼厮杀!”
呼延钰却低头劝道“爹爹,我等已到了今日田地,恐怕难以回转了,我看,不如降了吧。”
“你说什么?”呼延灼大怒的站起来,看着旁边一笑微笑的庞万春道“可是你这奸贼说了什么?”
庞万春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可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啊,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还对我如此凶狠?”
呼延钰看到呼延灼要上前打庞万春,一把上前拦住呼延灼道“爹爹,不怪庞大哥,是我等真的无路可走了,现在林冲带着人逃走了,必然会上报官家,朝廷如何对我等武将,父亲你是最清楚的,我等如不反,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呼延灼倒吸一口气道“不可以,我呼延家世代忠良,怎能为贼?何况...你娘等人都还在朝廷手上,我等要是降贼,你可想过你娘的下场?”
庞万春哼道“我等可不是什么贼,我等一不打家劫舍,二不欺辱百姓,要是说起来,官兵可比我们更像贼,呼延将军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再说将军要是现在就降我梁山,派人去取家眷,倒还来得及,要是过几日,朝廷去拿了人,恐怕才是真的来不及了。”
呼延钰又道“爹爹,如今我等战又战不过,而且还有诸多兄弟被俘,难道还真的要送他们去死吗?”
呼延灼直愣愣的看着呼延钰,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寨外,徐宁看着对面的骑兵军阵,问道“寨主,这呼延灼真的会降吗?他可是将门之后啊。”
姜德看着天空叹道“我也不知道,要看呼延灼到底有多狠心了,就这上千连环马,加上数千厢军,要一心突围,我等还真拦不住。”说着,姜德一笑道“不过就算如此,我们此次也算是大胜了,就那上千匹战马就赚回了之前的花费。”
正说着话,姜德看着呼延灼牵着马走了出来,而呼延灼的身后,庞万春和呼延钰跟在后面,庞万春还拿着弓,姜德不由心中大定,翻身下马,也迎了上去。
呼延灼看了看姜德,歪头拱手道“败军之将呼延灼,愿归顺梁山!”
姜德连忙扶起呼延灼,笑道“呼延将军的连环马当真犀利无双啊,要不是我用计,恐怕如今已是将军的阶下囚了,既然你我此时已成一家,不如我等先一同吃个早饭,也让兄弟们歇息一下,一夜征战,想来大伙都累了吧。”
说着,姜德拉着呼延灼的手便往军寨中走,呼延灼看着毫无忌讳的姜德和身后的梁山头领们,心中也有一股豪气自生,他大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那些酒肉粮食,给兄弟们做个好的!”
姜德又回头喊道“李忠何在?”
假扮宋军的李忠从宋军中跑出来对姜德拱手道“见过寨主!”
呼延灼这才发现原来还有梁山军混了进来,不禁后怕不已,这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内部这么多敌手,哪里打得赢啊。
但呼延灼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一路到底是如何败的。
“李忠,你立刻回山,命令机要营、谛听营全力把呼延将军一家还有韩将军、彭将军、魏将军、单将军以及其他愿意降我梁山的将军家眷全部救到梁山来,不得有误!”
呼延灼见姜德第一件事就是去救自己的家眷,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拱手说道“小将本想等会再开口请求寨主相助,没想到寨主倒是想到小将前面去了。”
姜德哎了一声,拉着呼延灼的手说道“将军既然归顺我梁山,便是我梁山兄弟,这些事情本就应该由我等去办,走,先去吃喝一顿,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