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分手后,龙鹰到大宫监府找胖公公,两人到偏厅说密话。听罢最新的发展,胖公公道:“到长安后,你直接去找法明谈判。”</p>
龙鹰失声道:“我和他还有甚么好说的?”</p>
胖公公哂道:“你这小子真不长进,到神都混了这么久,一点不懂玩政治。”</p>
龙鹰抓头道:“小子拿甚么去和他谈判?谈些甚么?难道逼他不让席遥去选道尊吗?”</p>
胖公公好整以暇道:“谈甚么都可以,目的是不让席遥独大,最后席卷天下道门。”</p>
龙鹰道:“这个谁都晓得,问题在法明现在有武曌在背后撑他,他根本不放我在眼内。”</p>
胖公公笑道:“他真的可以不放你在眼内吗?”</p>
龙鹰叹道:“他为何要放我在眼内?纯比武功,我仍奈何不了他。”</p>
胖公公从容道:“他肯定答应了明空,不会向你动武,所以这不是武功上谁高谁低的问题,而是影响力的问题。你已成了法明、席遥外另一股异军突起的力量。只要想想自己成为了另一个‘少帅’,你便可知自己能发挥的影响力。”</p>
稍顿续道:“还有!就是你对明空的影响力。现在玩的是另一种游戏,依然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显出你邪帝的本色来,你并非明空的手下,而是她尊敬的伙伴。”</p>
龙鹰点头道:“我开始有点明白了。”</p>
离开大宫监府,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龙鹰记挂娇妻,返甘汤院去。吃晚膳时,不得不向人雅等说出三天后动身到长安去的事,还坦言会带小魔女去。</p>
人雅欣然道:“国老的千金,我们听得多哩!近数月宫内还盛传她爱上我们的夫君大人。”</p>
丽丽道:“夫君何时让我们见她呢?她是众所公认的美女呵!”</p>
龙鹰讶道:“我回来后屁股尚未坐热,又要离开你们,连我自己都感到心不安。你们却……”</p>
秀清截断他道:“胖公公多次向我们说,由于你身分特殊,这几年会四处奔波,着我们心中有准备,千万不要令你牵挂。夫君放心去做你的事,我们会乖乖在家做好妻子的本分。”</p>
人雅媚笑道:“不过这三天你要好好陪我们。”</p>
龙鹰嘻皮笑脸道:“是三晚。哈!”</p>
次日一早醒来,龙鹰守诺带她们到城外策马玩乐,兴尽后送她们回甘汤院,立即去御书房见武曌。</p>
武曌因早朝延长,未能依时来御书房。龙鹰遂埋首疾书,将《道心种魔**》最后一篇《魔仙》默写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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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书最短的一篇,只有百来句千多字,且晦涩难解,显然纯属理论性的揣测探究,缺乏经验上的支持。龙鹰也是一知半解,似明非明。向雨田在卷终处注了“破碎虚空”四个蝇头小字,更令他感到莫测高深。</p>
完成《道心种魔**》上下两卷后,他颇有将已成灰烬的秘卷还魂的奇异滋味。见武曌仍龙驾未临,走出书斋。御园阳光漫天,龙鹰仿似由**的天地重回人世。</p>
荣公公迎上来道:“圣上有要事处理,命小人来告诉鹰爷。请鹰爷于黄昏时到贞观殿见驾。”</p>
龙鹰从牵雪儿而来的兵卫手上接过马缰,心忖甚么事如此急待武曌处理?答应一声,翻身上马。</p>
荣公公立在马旁道:“还有是梁王请鹰爷今天抽空到他在宫外的府第去,有事想和鹰爷商量。”</p>
龙鹰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回宫后,忙过在北疆打仗。”</p>
策骑去了。</p>
离上阳宫后,龙鹰直赴国老府。尚未过天津桥,风过庭从后奔马追来,两人缓骑过桥。</p>
龙鹰道:“他们走了吗?”</p>
风过庭道:“昨天走的,累得神都的文武百官,人人无心正事。哈!”</p>
龙鹰笑道:“真夸大。回来后见过花秀美吗?”</p>
风过庭道:“万爷忙着去与聂大家温存,你老哥则是慰妻,只好由在下这个无所事事的人,去送他们兄妹一程。花秀美千叮万嘱,要你尽快到龟兹去,看来对你很有意思。”</p>
龙鹰哑然笑道:“不要诓我。公子才是她的知音人,她想见的是你而不是我。”</p>
风过庭双目射出伤感的神色,道:“她对我有好感也没用,恕过庭无福消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