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员的来往,还有以工代赈的缘故,京都迅速恢复之中,烧毁的街道已然不见踪迹,唯有在角落之中还能够看到烧焦的木梁残舍,为了照顾来往的人员建了大量的驿馆。
这些驿馆,远远胜过武田信景这些天来经过的诸多驿站。不但编制上隶属于伊达氏直辖,在规模上更是天壤之别,同时京都的驿馆并非只有一间,东南西北各一间,除了这些公家开办的驿馆外还有私人的住家。
武田信景有奉行馆开出的证明,驿馆方面没有怠慢,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居所,不过由于随行人数众多,只得分出了一半人员分居到驿馆附近的住家,要不是有证明他们恐怕连住家都住不上。
武田信景探知到近段时日各地的势力纷纷派遣使者入京,想要见到伊达家的实权人物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此一来到时催生出了一批卖号的大小黄牛。
武田信景初来乍到,自然没有黄牛跟上来,他探听了一些消息之后知道想要常规觐见伊达政衡的话困难重重,想到临行前兄长告知他的办法,忙派人出外打听安国寺惠琼的去向。
安国寺惠琼何许人也,近日京都之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皇女下嫁伊达氏,其中最为活跃的就有这位安国寺惠琼,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他的住址,武田信景立即派遣属下送去了一份名贴。
当晚,安国寺惠琼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居所,他的一个仆人这时进来递上一张名帖:“禀主人,今日一早来了一位武士,说是您的族人,今次因事入京,便来拜会主人。”
安国寺惠琼伸手接过名帖,看了一眼封面:“族弟武田右卫门佐信景叩上?他是什么人?”武田信景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很陌生,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不过这是第一个前来求见的武田氏成员。
安国寺惠琼对仆人说道:“你知道他居住何处,让他明日午后前来便是。”仆人告退。
次日午后,安国寺惠琼稍歇一会后,见到了武田信景,武田信景上前叙述了他的来历,这才让安国寺惠琼恍然大悟。原来是武田信实的家人,是的,武田信实死后,若狭国守护武田信丰感念信实无子,将他的三男也就是武田信景过继给武田信实为养子。
略叙寒温,两人延礼落座,见武田信景欲言又止,心里透亮的安国寺惠琼笑道:“右卫门佐想来是前来觐见大人的,此事易办,不过需要等候时机才能够成行。”
武田信景忙上前感谢道:“多谢兄长。”
安国寺惠琼问道:“记得本愿寺残敌逃去北陆,右卫门佐今次入京不知是否为了此事?”他活跃于京都公家之间,不过同样没有忘记他的职责所在,一些大事还是清楚的。
武田信景感慨道:“若狭国小势微,外有贼寇肆虐,内有臣属不顺,年年烽烟不断,怎能安心发展,若狭武田氏恐怕也要重蹈覆辙踏入死地,还请兄长相助一二。”
武田信景的话惹得安国寺惠琼想起了自家事。当年毛利元就崛起,安艺武田氏屡战屡败,到最后只剩下自家一人逃生,其余诸人死于非命者众,动荡的局势让他东奔西走。
安国寺惠琼长叹一声,道:“觐见之事容易,不过想要投入伊达之事就困难重重,右卫门佐认我为兄长,我也不矫情,实话实说,前段时间若狭有人前来投效。”
武田信景骇然失色,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先他一步找上了伊达家,这让他感到了紧张万分,连连叩首道:“兄长,还请兄长告知是何人,我等也可计较一二。”
安国寺惠琼摇摇头说道:“若狭国内除了武田本家之外还有谁家有资格前来求降?诚意,觐见主公之时,你等定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这才有可能让尔等心想事成。”
武田信景再度叩首,他知道安国寺惠琼面授机宜之事非常难得,立即说出了几个条件出来,见得安国寺惠琼连连摇头,最终不得不拿出临行前告知的底线出来方才得到点头。
安国寺惠琼低声吩咐道:“右卫门佐,你先行返回驿馆等候,三日之内必然有人前来通知。不要到处走动说项,驿馆之内人多嘴杂,难免出现意外之事,切记。”
武田信景再度叩首。
安国寺惠琼看着武田信景离去的背影,嘴里念叨道:“若是能够得到若狭国武田氏的外援,我再鼓动几家,主公默许的情况下,皇女下嫁一事有六七成的希望成功。”
本国寺密室之中。
政衡惊愕的望着服部正成,左右走动着,很快站定之后,瞪着服部正成,喝道:“半藏,你干得好事,尾张夫人现在被你安置在什么地方?”
服部正成行礼道:“主公,尾张夫人被安排在嵯峨野附近的高台寺。”
政衡握紧了拳头,再度松开,沉吟了片刻,道:“准备准备,过两****前去安抚。尾张夫人关系着织田信长夺取美浓国的名分,落入我们的手中,是一张不错的筹码。”
服部正成应道:“是!”
两人有意无意的遗漏掉了木下藤吉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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