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并肩王项凌天,一路走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屏退了身后跟随的仆从,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进入厢房之中!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后者原本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的面容,却是犹如春风拂面,笑意粲然!
“哈哈哈……!”项凌天忽然放声大笑,笑的畅快至极,笑的神采飞扬!”
项凌天大笑数声后,忽然转身遥遥对着西北虚空处,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
“一定要保护好这混小子,今天过后,那些人恐怕也会蠢蠢欲动了。”
银城西北方向,距离银城足有二十余里的官道上,正一手摇着马鞭,一手拿着酒葫芦的老梁头仰头喝了一口酒,忽然身子一震。
旋即他下意识的高声喊了一句:“好……”
身后,坐在马车内的主仆二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老梁头的背影,后者佝偻的身躯微微一僵,旋即拖长了那个好字,在后面加上一个‘酒’字!
“好……酒!”
闻言,项云忍不住咧嘴嘲笑:“老梁头,你这老小子能有什么好酒,不过是秦风城桂花巷买的三文钱一壶的浊酒罢了,回头本世子……不对,是本城主赏你一壶好酒!哎哟……”
项云不小心说多了话,扯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浑身发颤!
“妈的,真疼呀!”
“哎哟,多谢世子爷了,老头子我一定好好给世子爷赶马,等您的那一壶好酒!”老梁头点头哈腰,一副很是谄媚的姿态。
马车内,林婉儿哭的眼泪婆娑,看着一边脸颊已经红肿有些发紫的项云,她轻轻用手中的绣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项云嘴角的血渍。
马车外面虽然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马车内却是燃着一炉炭火,将车厢映照的红通通的很是温暖。
项云依靠在林婉儿的柔软的肩头,龇牙咧嘴的抽了几口凉气,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随着车轱辘滚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项云的鼻息渐渐均匀,竟是沉沉的睡去。
林婉儿小心翼翼的将项云的身子靠的自己更近些,虽然被项云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很是让她感到羞赧,可是当看到后者那凄惨的模样,林婉儿又是忍不住将项云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些!
黑夜的官道上空无一人,世子、丫鬟、马夫一行三人,就这么一路向着西北秦风城的方向赶去!
暗中两旁密林内有低沉的兽吼声,还有一道道如同绿色灯笼般幽绿的眼眸,悄然跟随马车前行,甲板上的老梁头朝着两旁密林的方向打了一个酒嗝,旋即,就隐隐听到数道凄厉的呜咽,幽绿眼眸消失不见……
三天过后,秦风城东城门,脂粉香气伴随着西北风飘扬,从城门口,迎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吹拂而入!
“呼……!”
“啊……秦风城,咱们回家了!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马车内,项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身子向后蹭了蹭,脸上露出了一抹惬意至极的微笑。
“世子,您醒了!”身后的林婉儿见项云醒来了,连忙是身子向后一挪,与项云的身躯拉开了距离,后者仰头靠了个空,差点栽倒。
“我说,婉儿,你家世子可是个伤员,你就不能让我多靠一会吗?”项云很是有些没好气的望着林婉儿。
“哼……世子,你就别骗我了,你身子早就好了!”林婉儿嘟着可爱娇俏的樱红嘴唇,很是有些鄙夷的说道。
“你……你胡说,本世子现在身子骨还疼呢?”
“哼……世……世子,你少骗人,昨天晚上……你……”
林婉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俏脸上两抹红霞顿时浮起,后者转过头羞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老梁头这老家伙人老脸皮厚,没羞没臊,笑嘻嘻的在马车前面自言自语道:“哎……还是世子爷幸福呀,大晚上的做了个好梦!”
“咦……老梁,你咋知道我做了个好梦?”项云惊诧的问道。
老梁头笑眯眯的说道:“世子爷,昨晚上您可是说了一夜的梦话嘞!”
“我……我说啥了?”
“咳咳……世子爷说。”老梁头干咳了两声,然后学着项云门中迷迷糊糊的语气说道。
“婉儿,好婉儿,你的身子真软,真香,比凤婷阁的‘红袖’、‘彩薇’身子还有弹性,明天我一定还要装伤,靠着你睡觉,等回府了,咱们就在本世子的大床上……。”
这时候老梁头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林婉儿此刻的意眼神,几乎有要拿刀把老梁剁了的架势,后者忙是老实的缩了缩头,转过头身正襟危坐的赶起了马车。
只留下瞪大了眼睛,一脸尴尬的项云,转头看着林婉儿。
“那啥,婉儿,这个做梦可当不得真,我的伤还没好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脸还有些肿呢!”
项云说着就去抓林婉儿的手,林婉儿哪里会再被这头大灰狼蒙骗,一个转身就躲到了一旁,只留下一脸幽怨的项云,用手顾影自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对此林婉儿是一点也不同情可怜,反而是冲着项云狠狠的瞪了瞪眼,别过头不去理他!
见状,项云不禁是有些郁闷,记得从银城回来的晚上,自己明明伤势颇重,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不休养个三五个月恐怕都好不了。
然而,就在当晚,他沉沉睡去后,竟然感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能量,从自己的金色灵根处蔓延出来,融入他的全身上下,让他浑身懒洋洋的,如同身处在一汪温泉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