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吴证光见自家岳父这种反应,张了张嘴,好似想说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又发生什么事了?”包船王抬了抬眼皮,看了自家女婿一眼,眼中透着几分疑惑。
吴证光吞吞吐吐道:“恒生银行那边还没有停止”。
“什么意思?”包船王不解道。
吴证光解释道:“他们在大肆收购证券行里各家上市公司的股票,环球和九龙仓的股价,现在已经被托起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包船王不置可否道:“怎么?难道你认为阿辰他拿下置地之后,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吴证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自然不相信杨辰会干出这种事情,只不过一想到之前的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见自己这女婿不说话,包船王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打电话到恒生银行问问,我相信阿辰不会做那种不理智的事情。”
“好的,爸爸”吴证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没有在打扰自家岳父工作。
待吴证光离开后,包船王再次拿起放下的报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实话实说,对于郑嗨泉那群人能够借着这次危机,把置地公司拿下,他亦是不得不大写一个服字。
别看纽壁坚哪一手互控股份的方式,惹得无数人笑话怡和胆小,但是包船王却很清楚,那种方式恰恰保证了怡和集团不被外界窥视的最好办法。
至少,像他包船王这些重量级华资大佬,完全没有兴趣去碰把脑袋缩进乌龟壳里的怡和集团。
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你说该不该服气不服气?
很显然,包船王自己是打心里服气了,对于杨辰识人的眼光,也是非常的佩服。
在汇丰银行的时候,郑嗨泉仅仅只是一个部分的小主管,现在到了杨辰的手上,对方一出手就替杨大老板拿下了置地公司,能力不可谓不惊艳。
虽然中间不乏运气成分在里面,但正所谓成王败寇,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中间那些可以忽略的过程,大家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谁赢了,谁就是王者。
至于过程,没有人会去深究。
同时,包船王对杨辰也有了新的认识,对方眦仇必报的性格,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年轻人,年轻气盛不可怕,才华横溢不可怕,有能力会赚钱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既有能力,又会有钱,还懂得隐忍,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眦仇必报的性格。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即使是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包船王,一想到对方处心积虑,对怡和布下如此陷阱,为此,甚至不惜得罪他们这些提携过他的人。
一想到这些,包船王心里也忍不住隐隐发寒,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堪堪年满二十的年轻人做出来的事情。
原本他之前还想着等杨辰从泰国回来之后,好好教训教训,说道说道对方,摆出长辈的身份,好好出口恶气。
现在,包船王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记仇,会不会等他那天走了以后,把仇算到自己几个女儿和女婿身上?
再则,以杨辰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也不好当面说那些教训人的话。
毕竟,他与薛父以及霍大亨不同,两家关系还没有好到他能随便教训对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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