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鄙夷落在敌人的眼中,就变成了轻蔑,轻视,他愤怒的吼道,“你都尚未接下,凭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想要蛊惑人心,用这一招,未免太嫩了点!”
凌志摇头。
“多么好的一种法,可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中,变成了这般模样?”凌志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可惜和不满。
这声音,来自于这名半祖的身后。
而在这声音之后,却是一道血光和白光混杂着亮起。
泣血剑上的血线,和泣血剑剑刃上的白光,交错在一起,化作一个点,精准的刺入了此人的后脑勺位置。
直接从对方的额头,刺了出来。
这样的一击,却只是在对方的脑门位置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剑尖孔洞,而再无其他的伤痕。
“不用这么看着我,不是因为怜悯,而留下你的神魂力量,”凌志看着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轻描淡写的道,“只是我对你的法,还有些疑惑的地方,我想着,就算你错了,但是至少是开创此法的人,或许还能够给我一些建议。”
凌志收剑。
他这一剑直取对方最重要的神庭穴位置,泣血剑上的魂力,却只是震碎了对方一多半的神魂,并没有真的赶尽杀绝。
“错了?”这名半祖眼中遗留着最后的一丝光彩,“我哪儿错了?你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法,怎么可能看的清楚明白。”
“你就不觉得,我刚刚以泣血剑杀你招式,和你所用的,几乎一样吗?”凌志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对方。
他刚刚手臂在眨眼之间,震颤了不下上千次,泣血剑在那一瞬间,左右上下翻转了上千次。
正是这样的翻转,才导致剑刃上的白光,和剑身上的血线,融为了一体,化作了一条直线。
一条直线延伸下去,自然只会有一个落点。
这一个落点,就是凌志整条手臂的全部的力量。
虽然不是凌志全身的力量,却也已经有着非凡的意义,是凌志单手能够发挥出来的,最强的一击。
“你?”这名半祖似乎终于从中意识到了什么,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竟然沉默了下来,直直的盯着凌志道,“我的神魂之内,遍布着你的剑气,最多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大可尽情施展,放开询问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道。
身为半祖,他对自己的状态,十分的清楚,甚至于连自己何时死亡,他都能够预测的精准无比。
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他反而看开了许多,对于自己站在上界这一边,他不想再多去考虑什么,反倒是自己开创,琢磨,钻研了一生的法,一生的道,他期待能够见到更多的可能。
甚至于,他心中隐隐期待着,凌志能够让他见到,这法真正的威力,正确的方向。
“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施展出了此法,并且远超于你,那么此法彻底成功之日,将属于我,而不是你。”凌志看着他,也并未掩饰什么,坦言道。
“无妨,可见此法完整,我死而无憾。属于你,是我无能,怪不了谁。”
“其实你的方法并未有太多的错误,只是方向错了,一味的向前深进,反而是让你更加的偏离了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