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子摇头否认,祭公满又盯着司徒孟问,司徒孟避开他的视线。
“当日克子只顾得看热闹,我们俩就将玉佩给掉了个包,只是这假玉佩我们还给您多准备了几个,您就慢慢等着,每个玉佩被寻到时,天子都会第一个想到祭公您。”
克子恼羞成怒骂道:“竖子!竟敢公然挑衅祭公。”
祭公满让克子退下,他根本就不相信司空玄武能搞到假玉佩,更不相信他们能威胁到自己。
“住手!你们想干嘛?府里都是我的人,你们自己送上门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司空玄武一点都不怕,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祭公费心将真玉佩给小生,小生万分感激,特地来告知您,若不信也没关系。”
“不过杀我们灭口就有些难,只要克子出府看一眼,外头都是天子的暗哨,不消片刻功夫天子就能知道,我司空玄武来问您祭公,为何要诬陷于我?”
司空玄武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大声,他继续用相同的音量说:“小生只是同祭公在宫墙外喝了三口酒水,回去不仅沉醉不醒,身上还多了一块玉佩,难道不是祭公放我身上的吗?”
祭公满不屑地说:“玉佩是克子从你府里找到的,现在说是我放你身上的,你这才是血口喷人!”
司空玄武不依不饶地喊:“我司空府一门被山贼重创,是祭公您拉着司徒孟来抢人,让我们雪上加霜,现在又诬陷我们,为何要对司空府步步紧逼?难道祭公还跟司士府勾结?为司士帛报仇?那救走他的人是不是祭公您?”
“给我闭嘴!”
祭公满从小偏爱司士帛,对他更是视若己出,他逃跑后天子本就怀疑,现在司空玄武说出来,正中天子下怀,自己旧日的荣宠还没回来,仅有的信任也要被磨灭。
“孟兄我们走,这世间的公道我们自己去讨要。”
司空玄武拉着司徒孟离开,气得祭公满眼睛充血,一副要吃掉他们的样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司徒孟一头雾水,不知道司空玄武要带他去哪里,司空玄武也不说,直到一个年久失修的府邸前停住。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同所有的府邸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没有门房和侍卫,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殷孽正在练剑看到司空玄武来拜访笑着问:“这位是?”
司徒孟盯着眼前的壮汉和包围他的美女们,一种云里雾里不真实的感觉袭来。
司空玄武恭敬地行礼问安回答道:“这是司徒府的孟公子。”
“你们一同来找我,可是有何干系?”
司空玄武恭敬地说:“希望殷孽君能够向天子澄清事实,只有您知道是谁将您从司寇府地牢中救出来的,但这绝对不是司徒府。”
司徒孟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一次次让司徒府陷入困境的殷孽,司空玄武怎么会认识他?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哼!我殷孽要走要来,要说要吃,干你屁事?司徒府?有什么能耐?救我?”
殷孽不屑地在地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线,所有女子都站到线后面,他扶着剑柄冷笑着。
“你们这些臭男人赶紧走,我自小长在宫里,最受不了俗人的卑贱,更何况是个庶子,他凭什么能救我?救我的是天子,这世上只有天子才能让我生让我死!”
狂妄傲慢的殷孽戳到司徒孟的痛处,他虽然不是庶出却背着孟的名号,苦苦挣扎也摆脱不了。
“流连花丛,不思进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君子?”
司空玄武为司徒孟反问殷孽,司徒孟更觉憋屈,他心里的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