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接受你无所谓的态度!你以为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吗?你给我等着,你不让我好过,我让司空府给我陪葬!”
“不用等了,明天司空府就会被天子处置!”
所有人都扭头看门口,不知何时司空老爷回来了,司空朱雀撑着上半身起来,等着父亲的消息。
“天子认定司空府救灾不利,内外宫墙有十多处损毁,洛邑城墙也有大段坍塌,民房更是不计其数!”
“可我们有救治灾民,给他们提供住宿和食物。”
司空朱雀无法接受这个处罚,明明是因为夏天的洪水导致地基不稳,当初父亲奏请天子修复房屋,天子没有同意,现在又以此为由处罚司空府。
“那是司徒府的事情,我们不过是越俎代庖!”
司空玄武不可思议地问:“这样的天灾**,司徒府能全身而退?”
“灾民得到安置和救援,又有司徒孟的教化,天天高估天子万岁,没有奖励已经算很好了。”
司空玄武想到小时候的一则故事,放羊的老伯和钓鱼的老翁在聊天,砍柴的樵夫凑热闹,等到天黑的时候,老伯的羊吃饱了,老翁的渔网里全是鱼虾,唯独樵夫没有柴火。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司空府一心想着以民为本,救民为重,只顾得和司徒府凑热闹,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等司空府里的灾民安定下来,司空老爷准备先修缮宫墙的时候,司空白虎被山贼掳去,司空府被山贼重创,府里已经无人无力,现在如何能开始修缮工程。
可若时光能够倒流,你看司空老爷的决定,他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先救人,虽然司空夫人总是抱怨他脑子不清,拎不出个轻重,但在这一点上她完全支持。
情况已是如此,多说无益。司空夫人陪着司空老爷回屋休息,青龙夫人坚持在正厅守夜,芳葵也过来照顾司空朱雀。
吹着冷风试图清醒过来的司空玄武,依然想不到他们的计谋已经得逞,司徒府和司马府怎么就没有受到天子的怀疑和猜忌?
难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司徒府和司马府一开始就在算计司空府,先用灾民的困境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降低对阴谋诡计的警惕性。
接着勾结山贼攻击司空府,司马府仅仅出兵应付差事,甚至给山贼打掩护,不然一个司马府十几年来,除不掉这个洛邑城外野山上的小小山贼窝。
最后当灾民从司空府逃去司徒府别院,宫墙内外到处是断壁颓垣,就连山贼入城也是司空府没有及时修缮城墙,让山贼能得以进城的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司空府的责任。
勾陈从沃国府回来,他悄悄对司空玄武说:“无华让你不要慌,明日会有一队人马过来帮忙,到时候无论什么条件只管答应着,这些人能帮我们渡过眼前的难关。”
“他还说什么?”
“他让你小心司徒府的人,此婉儿不是彼纨儿。”
司空玄武双手挠头,长叹一口气,万分苦恼,因为他屋里刚住进一个司徒府的眼线,而自己又极其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
无处可去的司空玄武想起来,中院只剩下十几个司空府的公子,一想到这里就心痛如刀割,这些兄弟和他一样,都流着司空府的血,既然要患难与共,那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司空玄武让勾陈从仓库里找出所有刀伤药,很多是司空府秘药,只给府里真正的主子用,庶出的公子见都没见过。
他俩挨个房间敲门进去,查看伤势是否严重,普通伤口赠药救治,看起来严重的伤口,就让勾陈将正厅的小士喊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