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问?”
“没有。”
司空仲父平静下来,冷冷地说:“谁敢把无华和绥公子在沃国的事情说出去,我要她死无葬生之地,知道吗?”
众人唯唯诺诺地离开屋子,剩下司徒绥和司徒无华俩人和司空仲父、司空朱雀、司空玄武。
“你们俩要隐姓埋名,扮做小厮和婢女,手脚勤快一些,绢衣、缣衣、纨衣都不能穿,只能穿麻衣,知道了吗?”司空仲父耐心地说。
“麻衣如何穿得,这里是沃国,和晋国同宗,我母亲、祖母都是晋国女公子,我不信他们敢伤害我们。”司徒无华凛然地说。
司空仲父在心里骂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竖子,竟然敢顶撞长辈,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
“我且问你,天子为何围困司徒府?”
“你不知!那我再问,是谁发兵搅毁司徒府?”
“你还是不知,很好!我再问你,司徒夫人在哪里?”
司徒无华乖乖收声,表情恭敬顺从。
“我来回答你,是沃国君利诱天子围困司徒府,是沃国君发兵司徒府,司徒夫人就在沃国被监禁。”
司空仲父声音不大,但异常威严,不容置疑。
“为什么?沃国跟司徒府有什么仇?”司徒无华不明白原因,他心里虽然畏惧司空仲父,但知道他让自己保命,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就大胆发问。
“因为晋国和司徒府是盟友,要打败晋国就要先断其一臂!”
“沃国和晋国同宗,晋国是大宗,沃国是小宗,以下犯上,小宗欺负大宗,天子怎么能坐视不管。”
司空仲父看着司徒无华不想再争辩,懒得再解释只说:“堂堂司徒府嫡公子,竟然是养在深宫后院的孩子。”
司徒无华刚要辩解就被司徒绥一把拉住,她恭敬地俯身拱手行礼问安。
“夫子教训得对,无华和绥养在后院,对天下毫不知情。刚才听闻夫子说司徒夫人被困在沃国,想必属实不会欺我们,还请夫子救救司徒夫人!”
司空朱雀抢过话头说:“这正是家母的命令,仲父和我来沃国就是想用重金赎回司徒夫人。”
司徒绥和司徒无华听到司空朱雀喊男子叫仲父,立马恭敬地俯身拱手行大礼。
“现如今玄武已经把计划全部打乱,还得从长计议。”司空仲父叹口气。
“原来的计划是什么?”司空玄武追问。
“已然无用,多说无益,你们为何来沃国?”
“一个方士告诉我们来沃国救司徒夫人。”司空玄武说出来自己都有点感觉不可信。
“方士?什么方士?”
“一个叫小士的人,擅长卜筮,他把司徒无华和一个婢女救活了。”司空玄武努力解释的清晰一些。
“所以你就听话带司徒无华和司徒绥来沃国?”司空仲父表情复杂,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震惊。
“他是好人,帮了我们。”司空玄武有些着急。
“好人?让你带他们来沃国送死?”司空仲父反问。
“如果要他们死,为什么还要救活司徒无华?”司空玄武不服气地质问。
“你也是个不用脑子的,你不想想,一个方士的话也可以信,他先救活司徒无华,就能取得你们的信任,你乖乖把司徒无华和司徒绥,以及司徒府一众婢女全部带来沃国。”司空仲父大发雷霆。
“你知不知道,你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沃国,沃国君为什么会高兴?”司空朱雀幸灾乐祸地问。
司空玄武摇摇头。
“你给他送来至少五车的财物,他能不大开宴席吗?”司空朱雀嘲笑自己这个傻弟弟。
司空玄武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躺在地上,被人不停地暴击,毫无反手之力。
“对了!”司空朱雀站起身悠悠地走到门口。
“那个小士是不是长得高大,容貌清秀,有几分妩媚的气质?”司空朱雀回头看着司空玄武。
“哦,还有,他嘴角有一颗朱砂痣!”
司空玄武震恐地回想小士的容貌,脸色变得苍白。<div>